在那儿,像是哭了,许真吓一跳,问着:“怎么了?”
顾杨搓搓眼睛,说着:“想起我前任了,越想越难过,以前我过生日他都……你说我怎么这么惨,今年我过生日那天值夜班,肯定自己过,也没个伴儿,大好年华都虚度了,念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寂寞,我孤独,我冷!我超级难过!”
许真一听他提前任脑袋就大,说着:“你再这么娘里娘气,我先撤了,捋直舌头正常点说话。”
顾杨吸吸鼻子,指了指歌手唱歌的台子,问着:“我好想听你唱歌,你能不能唱首歌送给我,你比驻场歌手唱得好多了,我想听你唱孙燕姿的天黑黑,当我生日礼物行吗?求你啦,我这个生日全指望你了!不然我就哭死在你面前,我前任以前经常……。”
许真容易心软,看顾杨那憋屈小样,想想他这几年也确实挺悲催,就抬手压低了帽檐打断他,说着:“别提你前任了成不?我去问问,让唱我就唱。”
“云想”气氛随和,经理答应得爽快,许真没想那么多,借了吉他就坐上去了,调试话筒后说着:“祝我的好友生日快乐。”然后也没其他废话,自弹自唱起来。
平时也不少客人上去点唱,许真是真的没往深处想,倒是顾杨在下面笑得跟狐狸似的,他这几天眼睛涩,在药店拿了两瓶护目的眼药水,刚才滴了两滴骗许真。顾杨觉得许真过得太低调了,就他那股老牛鼻子作风,猴年马月都不会交到新朋友,索性就借着要生日礼物的由头推他一把。
许真平时讲话的声音清清亮亮,唱歌的时候却低沉很多,带着少年人的干净和青年人的稳定,唱了两句之后酒吧里就安静了下来,许真知道自己唱得好,他从小就参加很顶级的合唱团,上台无数,大学里反而不愿意登台了,只是偶尔跟朋友去ktv亮亮嗓子,随便唱唱就惊艳一片。许真察觉到下面的安静,微微抬了抬头,不过又不在意的低头继续弹唱,把燕姿的歌演绎出另外一番味道,宁静透亮,随性惆怅。
他在那里遮着大半张脸唱着,台下有人拿着手机在录,实时分享到了各种群里,许真这嗓子不仅惊艳到了在场的人,也让不少刷着手机的圈里人惊艳,比如正在等好友安阳的袁项。
袁项正随手刷着各种群,随意点开了刚刚传来的一段视频,愣住了。
酒吧里灯线昏黄,坐着弹吉他的年轻人戴着压得很低的渔夫帽,遮住了大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