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点头疼。
既然葬礼暂时没有头绪,那就先放一放。还有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亟待解决,霍老太的遗体放哪?又不是没人认领的无名女尸,派出所当然没有保管的义务,大热天的总不能幕天席地的扔在外头,魏南风真是一个头涨成两个大,只好临时赶鸭子上架,火急火燎的在街道举行了一场众筹。
简而言之,就是请大家发发善心一人捐点款,跟以前卖身葬父、沿街乞讨做的是同门生意。
虽然方式不太要脸,但总归霍老太有地躺了。就是办事处小院这几天总有阴风阵阵,路过的都低着头绕道走,倒也难怪,一口大棺材横在门口,谁没事天天往这凑啊,不吃饱了撑的么。
但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现在吃饱了撑的栾舟同志,正使出吃奶的劲儿挤上了快爆炸的公交车往办事处赶。没错,他又迟到了。不过这次并不是因为睡懒觉、选衣服这类狗屁倒灶的原因。
他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半夜十二点,睡得不省人事的栾舟被房东一个电话呼醒,先是罗里吧嗦了一大堆,但总体可归纳为八个字,要么涨价,要么滚蛋。
对于入职以来一份工资还没领到的职场萌新来说,涨房租只是赶人的另一种委婉说法,并不代表还有挽回的余地。
于是,他连夜爬起来,最后环顾一下这间家徒四壁的出租屋,哼哧哼哧开始打包行李,人在离别时总会产生不舍,就连隔壁的呼噜声听起来都格外亲切。或许明天,他听到的就是半夜收垃圾的铲车声了。
第二天一早,栾舟先把几大包行李寄存到保卫处,等晚上回来再拿走。晚上去哪里落脚呢?这是个问题,先找个宾馆,或者随便一个网吧将就一下,管他呢,到时候再说。
就这样,两个丧里丧气的颓废boy,在办事处门口碰了头。
“嗨,魏主任,真巧,你也迟到啊。”
魏南风:……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栾舟已经被生活逼得有点走火入魔了,看见院里那口棺材,居然没有惊慌大叫,反而像捡到宝一样,双手合十,很是虔诚的拜了又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佛祖保佑,见棺发财啊见棺发财…”
魏南风一脑门问号,勾着脖子把人捞进屋,怀疑小同志被哪个传销组织抓去洗脑了。
“诶诶诶,你轻点,脖子都叫你却折了。”
进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