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栾舟捏起鼻子,一阵反胃,活了二十来年,头一回想戒烟。
进度条无声无息的走到尾声,黑色轿车连同它的主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场所有人,除了智障兄妹里的妹,其他人或多或少有了自己的猜测。聂以明双手撑桌,把自己从椅子里□□,一个眼刀射过去,油头哥浑身抖了三抖,膀胱差点失守。
“说说吧。”他把双臂往胸前一抱,一副审讯者的姿态,问道“去你妈楼下干什么呢?”
油头哥紧张的牙齿都在打架,嘴里不停的支支吾吾,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太…太久没回家了,回去看看…哈哈…看看。”
“哼”一声冷笑,聂以明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么孝顺,怎么不上去坐坐啊?”
油头哥娘胎里带的怂包属性此刻暴露无遗,面对眼前凶神恶煞的警队队长,没骨头似的软作一团,像只被赶出门的丧家之犬。
“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的求生电话被挂断很爽吧,是不是恨不得自己就在现场,亲眼看着她咽气啊?”
看不出来聂还有严刑逼供的潜质,猜想说的跟真的一样,“你默念着,快死吧,快死吧,你不管她她很快就会死了,独居的老人,年龄大了犯病很正常。到时候,你来这一哭二闹三上吊,装出一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嘴脸,随便扯几句昨晚喝多了,醒来看到未接来电,赶紧赶过来,没想到就发生这种事。邻居们同情你,替你妈办个便宜且场面宏大的葬礼,作为法定第一继承人,你一分钱不用掏,还能顺理成章的获得房产,家事根本不经律师的手,你那个蠢货妹妹分不到一杯羹。”
他用手背一下下拍着油头哥的脸,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差临门一脚,你的愿望落空了,哎呀,真可惜。”
油头哥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到书柜,像砧板上垂死的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已经有点语无伦次,核桃大的脑仁没法在短时间内想到对策,“昨晚我是喝多了,但不记得有人打电话,不信,您可以查我的通话记录。”
“很好,还知道销毁证据。”聂以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独居的老母亲,一个人在家犯了病,苟延残喘的趴在地上,因为说不清自己家的地址,没有打120求救,而第一反应是打给你,她最信任的,儿、子!”
“不…不是的…”
聂以明:“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