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女人打作一团。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妈去世了,我是全家最后一个知道的!”
“一年半载也不去看咱妈一次,每月给个仨核桃俩枣的就算养老了?都说闺女是贴心小棉袄,哎呦喂,您可真贴心呐,棉袄里塞的都是黑心棉吧!”
“你…!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企图,如意算盘打的溜啊,瞒着我,偷偷把房产挪到你名下,你这么做了,咱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的天哪,你瞅瞅你说的叫人话吗?警察同志,你来评评理。”油头哥适时拖聂以明下水,哪还有刚装出来的大孝子模样,俨然一副地痞流氓的德行。
魏南风貌似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叹了口气,跟沈秋毫交换一个眼神,同时跟过去解救被困的大队长。剩下栾舟和法医先生,两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宁死不跟伪君子同流合污。
其实是因为那女的身上劣质香水味太浓,活像厕所清新剂成了精,一靠近就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他们两个作为惜命协会骨灰级会员,还是躲远点安全。
油头哥和清新剂精,这对奇葩兄妹,一副誓要把派出所坐穿的架势,只要一开口,就是针尖对麦芒。
一开始还是不带脏字的翻旧账,逐渐升级为脏话里面挑句子,最后直接演变为互相祝对方死妈。
法医先生扶额:“他俩不是一个妈生的么?而且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栾舟摊手:“也不知道这种脑壳打铁的智障是怎么在社会上生存的,怪不得要争遗产,再没点钱说不定哪天出门就被垃圾车铲走了。”
如此看来,女娲这个神仙的环保意识一定很强,起码垃圾分类这一项就做的很到位,在造人的时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唯一能让兄妹俩持一致态度的,就是霍老太的后事处理问题,俩人统一口径:
“遗产一天不分,咱妈就一天不下葬!”
“不行!”这下法医先生要暴走了,“现在的天气,尸体最多保存不超过10天就会开始腐烂。”
“聂以明,到时候我是不会对着一具发臭的女尸进行尸检的。”
砰的一声,玻璃门被摔得震天响,法医先生摔门而去,论有个脾气差的搭档是种什么体验,聂队委屈,聂队不知道怎么办…
栾舟看着法医先生的背影,油然生出一股向往之情,捂着肚子去扯魏南风的袖口:“领导,咱也撤吧。”
魏南风没吭声,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先别急。然后把目光投向一直在角落杵着当壁花的沈秋毫。
按理说这种自家人狗咬狗的场面,心理顾问出面调解最合适不过,但沈秋毫却始终一言不发,摆了个造型在一边看戏。
聂以明:我都说了他真的是所长亲戚你们不信!
持续争吵中,清洁剂精突然口出狂言:
“别装了,你其实早就盼着咱妈死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敢乱说。这句一出口,众人登时愣在原地,看油头哥一张脸涨得通红。
别是戳中心事了吧……
“没…没有的事,你你你少血口喷人!”油头哥支支吾吾的反驳,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扬声:“有本事拿出证据来,这可是警察的地界,一切都靠证据说话!”似是料到他的杠头妹妹没这个本事,方才的紧张一扫而空,又开始咄咄逼人。
“你要证据是吗?我有!”这时,一道独属于少年人的清亮嗓音兀地传来,每一个字都说的掷地有声。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迎着数道或诧异或欣慰的目光,步履坚定的走来。
聂以明、魏南风、栾舟:“吴冕???”
只有沈秋毫一副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的样子,悠哉悠哉的迎上去:“就知道你会来~”
吴冕莞尔一笑,无视其他三位快惊掉的下巴,扬了扬手里的储存卡,
“聂队长,小魏主任,坦白可不可以从宽?”
他说的时候顺势坐到了桌上,伸长一双长腿踢了踢油头哥的小腿肚:“抓紧时间,趁录像还没放出来,你还可以嚣张几分钟。”
魏南风最先反应过来,帮聂以明把下巴推回去,接过储存卡:“坦白不一定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