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会有瓢泼大雨洒下来的感觉。
因为早就定了闹钟,所以荆汛这天起得挺早的,他煮了碗面,吃完之后,去换好昨天晚上就已经准备好的白衬衫黑西裤就打算出门了。
刚走到门口,他的手机就响了,荆汛拿起来一看,是常税的电话,他愣了一下,随后接了起来。
“荆汛,”常税在那边挺激动的样子,“你还没出门吧?出门的话带伞了没?没出门的话要记得带伞,今天还有可能会下雨。啊烦死了,要不是我今天还要上班,我就直接来送你去了!”
“不用,我还没出门,”荆汛走到窗户面前,把厚重的窗帘拉开了,外面天果然很阴沉,“我会记得带伞的。”
“那就好,考试顺利啊。”
“嗯,”荆汛不自觉的笑了笑,“谢谢。”
“跟我不用说谢谢,”常税说,“……我没有特别烦吧?就是像个老妈子似的?”
“没有,”荆汛立刻说,“你很好,非常好,特别好。”
说完自己都吃了一惊,这什么少女玛丽苏言情剧的对话啊,下一秒他是不是还要接一句“我喜欢你”啊。
完了,弯在不知不觉中了?
常税不知道他男神正在接受灵魂深处性取向的拷问,他现在特开心,他男神一夸他,他就忍不住的跟个二傻子似的乐呵,跟他妈中了毒似的。
“谢谢谢谢……”常税不停的笑着说。
荆汛:“……”
“你要出门了是吧?”常税终于收住了笑声,正经了起来,“一切顺利。”
“好。”荆汛挂了电话。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心情,好像因为常税的这个电话变得轻松了不少,荆汛拿好伞,背上鞋柜上的书包出门了。
旧公寓没有停车场,就划拉了几条线,当作停车区域,荆汛走过去,拿车钥匙打开他的小破车,坐了进去。
这辆小破车还是他读高三的时候,缠着老爸给买的,也是公司破产之后唯一幸存的东西了,车型已经很老了,各个配件也旧了,有时候开不平坦的路,肾都能给你巅出来。
但算起来,这辆车已经陪伴他十年了,人的一生,有几样东西,几个人,能陪伴你十年之久的,荆汛突然就想到了过世的父母,倒闭的公司,事事不顺的工作,以及那个暗恋他九年的常税。
心情神奇的酸涩中还透着一点甜蜜。
他到现在还说不好对常税是什么感觉,不过绝对是好感居多,但他不知道这种好感能否划分到喜欢里头,还是仅仅是好感——因为一个人孤单久了,突然出现了一个喜欢自己,无微不至对自己好的人,所以自然而然生出的好感。
下班之后,常税立刻开着他的宝马飙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