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了一管,最后还是喊着荆汛的名字射了荆汛一床的,撸完之后他就直接那么睡了。幸好那天宿舍的人在外面浪了一整晚没回来,第二天他醒来之后,看着满床的狼藉,简直恨不得从宿舍六楼跃下去。
当时他拿着荆汛的被子床单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后来只能卷起来全扔了,大不了荆汛回来了就说是不小心倒方便面在上面了,没法儿要了。
谁知道,家大业大钱多烧得慌的荆大少爷后来压根再也没回过宿舍,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当时他在宿舍玩得很好的朋友黎遥,要他觉得什么有用就留着,不想要的就都扔了。
黎遥在清东西的时候,常税就在旁边,他本来想开口随便要个什么东西当做纪念的,可是,站到黎遥把所有的东西清好了,他都没有开口。
常税虽然酒品非常不咋样,但他从来不断片儿,醉了之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第二天醒来了,一个细节都不会忘。
他现在恨不得钻床缝里去。
“起来吧,”荆汛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先洗漱,然后去把早餐吃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们之后再说。”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常税靠着床背坐着,眼神在荆汛的房间里逡巡着,对于他心心念念幻想过不下十万次的他白月光的卧室,他只有一个字可说。
——乱!
真他妈乱,衣服裤子全乱七八糟的堆在衣柜里,电脑桌上有倒着咖啡罐,没吃完的饼干盒,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还摞一叠都卷边了的文件……
只有床很干净,浅灰色的床单,浅灰色的被子,样式很简单,和他大学毕业射了一床的被单几乎一模一样……
常税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做的一言难尽的事儿,不讲道理的搂着他男神,不讲道理的表白,还哭了,虽然亲到了男神,还是舌吻,并现在想想仍然很激动而且会有晨勃的趋势,当然,他这会儿真不敢勃,但他连走出卧室门的勇气都没有。
感觉攒了二十六年的脸在昨天晚上都他妈丢光了。
“还不出来?”荆汛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进来,“还是说要像昨晚上那样要抱着才能走啊?”
常税脸瞬间红透了,他掀开被子跳了下床:“出来了!”
常税穿着荆汛放在床边的拖鞋,蹭出了卧室。
客厅也挺乱的,其程度和卧室不相上下,荆汛坐在餐桌旁边,堆满了东西的桌面上摆了一屉包子。
“奶黄包,”荆汛咬了口手里的小个包子,“速冻的,刚刚蒸出来,味道还不错。”
常税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嗯了一句。
“去厕所洗漱,”荆汛指了指厕所那边,“牙刷是新的,我给你拆了,放在水杯上,毛巾,毛巾没新的了,你凑合?”
“凑合。”常税逃进了厕所。
荆汛又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演技应该是还挺不错的吧,演一点都不紧张心特大的应该演得还成吧?
昨晚上的事他想了一宿,都是四舍五入能奔三的成年人了,也不可能想青春的少男少女一样,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暧昧的尬下去,事儿必须得说清楚,解决明白。
荆汛的成人世界观就是打直球,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的那种直球。
因为不好意思,常税刷完牙之后,洗脸就只用清水仔细的搓了,没敢碰他男神的毛巾。
荆汛在常税顶着一脸水珠磨磨蹭蹭的走到餐桌旁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他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塞到常税手里,在常税慌张的目光里一字一句的说:“常税,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
“啊,”常税接过纸,小声回答,“我知道。”
荆汛接着说:“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男生喜欢我。”
常税擦着脸:“我知道。”
“我不讨厌你。”荆汛坐了下来,“甚至你吻我,我也没觉得恶心,我觉得我可能是深柜,毕竟我真的没对以前的任何女朋友有过那种方面的冲动。”
常税擦脸的手一顿。
他听到了什么?
我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那你的意思是……”常税看着荆汛,那句“难不成你对我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