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喜欢简默的一切。他亲眼见过、经历过那么多次简默发疯的样子,都没有被吓跑,还很喜欢。甚至比对平日里那个完美到找不到一丝裂缝的简默,喜欢得更多。
简默是故意的。
他怎么可能一次都察觉不到少年的跟踪、少年的小把戏。
是他发现了少年没底线的包容,所以借机尝试着,一点点剥开自己那件密不透风的外套,叫那个被长久困在荆棘外套里的血淋淋的自己出来透透气。
谁会甘心被永久地困于荆棘编织的囚笼中,被刺得遍体鳞伤、血流不止,独自一人忍受没有尽头的疼痛、寒冷和孤寂?
少年不仅没被他吓跑,还总是紧紧抱着他,任他发疯,把他凶残到极致的占有欲当成是一种享受,倾其所能地满足简默的一切需求、安抚他的不安。
比起简默,萧白更像是那个病娇,片刻都离不开对方,恨不能将对方锁在自己的视野里。
他们疯狂地互相占有,天生一对。
只是,可悲的是,萧白永远不知道简默是爱他的,简默永远不敢承认他喜欢萧白。
“白月楼”说:“我现在希望能带着记忆转世,并保持萧白的容貌,可以吗?”
燕如昔微笑:“逾期不候。你得为自己做过的选择负责。”
“白月楼”:“……”
“不过——”小夜说,“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件新的好玩的事情,想邀请你们两个参加。”
“白月楼”:“……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小夜转头问燕如昔:“简默不敢承认自己变了心,那我们让萧白也变了心,是不是两边就扯平了?”
“白月楼”瞪大眼睛:“喂!”
燕如昔弯眼笑道:“好主意。”
“白月楼”惊恐状:“你们要干什么?!”
燕如昔但笑不语,手指点点“白月楼”,再向旁边一划——“白月楼”感到自己少了什么东西,而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萧白。
少年如他刚来时的模样,正跪地蜷缩成一团,抱头痛哭。
“白月楼”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俯身想把少年拉起来塞进自己的身体,可他碰不到少年,少年也感知不到他。
少年是萧白,又不是萧白。准确讲,他是那个对简默苦苦求而不得,最后狠心把自己装进套子里的萧白。
他被囚困的太久了,离简默太远。在他扭曲的认知和记忆里,简默从未对他好过,一直冷冷冰冰,万分无情地将他拒之千里。他从心底抵触明月楼的存在,所以他不记得有个人叫明月楼,更不记得自己假扮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