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没有爱的、几乎可以称之为强迫的性。
明月楼一再劝说自己,这不是简默的错,简默只是受了失败的“使徒计划”的影响,他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每次发完疯,明月楼难受,简默比他更难受。
要再给简默一点时间。你看他每次痛心疾首检讨自己时的可怜模样,他也不想的,他真的在努力改变自己。
这话,明月楼对自己说了半年,可是简默的“病情”不见丝毫起色,只是在一味的加剧。
事到如今,他简直就像分裂出了两个人格,一个占有欲和疑心病都强到变态的病娇,一个任你打骂不还口不还手只垂泪的小可怜。
那个对他总是很温柔,笑起来很干净、很温暖的简默去哪了呢?
他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明月楼记得他带着简默从落霞镇逃出来、一路开车狂飙的那个午后,他看着没有尽头的路,尽管前方未知,可只要这个人坐在他身侧,他就没来由地相信,前路再难,未来也是美好的。
可是如今,这人跪在他脚下,像个深深忏悔己过的信徒在仰望他的神父,那么虔诚,那么卑微,却只叫明月楼心底冰凉。他看他们的未来,就像看眼前这人的眼睛,那么黑,看不到底。
“月楼……”简默小心翼翼地唤他。
明月楼双手捧着简默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他,拇指慢慢摩挲他的面颊,眼神和指尖都是流连的缱绻。
“哈,月楼……”简默有点小开心。他的月楼似乎不气了。
明月楼俯身在简默的额头印下轻柔一吻,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对不起,简默。”
简默一怔。随即全身都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他的月楼,只有在气到极致时,才会连名带姓地叫他。
他盯着明月楼慢慢地、越来越用力地摇头,却无力阻止——
“你说得对,我后悔了。我不想要你了。”
清淡地说完,明月楼起身绕开简默,去收拾背包。
简默没动。他像被钉子钉死在了那里。
明月楼话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一颗锋利的钢钉。
小小的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明月楼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的响动显得尤为刺耳。
不过十分钟,明月楼就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一切。脚步声静止在玄关,他在换鞋。
几秒后,大门“嘭”地一声关上。
其实声音很轻,简默的身体却随之猛地一震。
明月楼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看不到希望的时候,放弃是件水到渠成的事儿。没那么难。
使徒计划持续了一个多世纪,凝聚了几代人的心血。哪怕有001%的可能,那群疯子都不会放弃。
可惜实在找不到出路了。
一百多年又如何?还不是说放弃就放弃?
和他放弃简默,没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同。
所谓灯下黑。明月楼他们现在所在的灰色地带,紧挨着经济要塞潘罗市。明月楼随手打了个车去了市中心,在酒吧喝到微醺,找了个五星级宾馆,要了个总统套房睡了。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隐隐听到敲门声。他去开了门,门外人略显惊讶,而后笑道:“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老同学。”
明月楼脑子有些胀疼,捏了捏鼻梁面色难看地倚在门框上,“你这找人的技术退步了,东子。”
他不意外。跑到酒吧宾馆这种正规场所消费,被寻到踪迹不过分分钟的事儿。
他明月楼就该光明正大的,东躲西藏、神经兮兮的日子,他过够了。
徐东探身往套房里瞧了一眼,问明月楼:“你那小男朋友呢?”
明月楼横他一眼,转身带着人进房间,“什么小男朋友,不过一个任务对象。”
徐东对走廊里半米外全副武装待命的特警们暗暗比了个手势,跟着明月楼进房,简略扫了一眼,确定确实就他一个人住。
“那你的任务对象呢?”徐东问。
“不知道。昨天在50公里外的明桥。”
“你们这是……分手了?”徐东问。
明月楼拎着背包带把包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