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很认真。
对方沉默的原因,萧白能猜到些许。因为他也有一样的困扰——
“是不是……你觉得我对你的爱恨,全因另一个人而起,很难接受?”
楚闻歌抚着萧白脊背,下巴在他头顶轻轻蹭了蹭,应道:“有一点。”
萧白不知说什么,只能抱着楚闻歌往他怀里拱一拱,以示安慰。
简默突然对他发疯,萧白开心得要死,完全沉浸在再见简默、被对方深拥热吻和疯狂占有的喜悦中。
可当“幻境”褪去,迷恋的人消失,重新占领高地的理智开始一遍遍折磨萧白,叫他难过得要死。
对方最情动的时候,叫的不是“少爷”,不是“萧白”,不是“小白”。
而是“月楼”。
他是萧白的时候,用尽千方百计,简默也对他无动于衷。他成了“月楼”,什么都不用做,简默就对他发疯。
之前刚看到“月楼”的照片时,萧白还嗤之以鼻地想,两个性冷淡能擦出什么火花。可是2333告诉他,简默喜欢那个人喜欢得要死。
萧白安慰自己说,2333在骗他、刺激他。就算是真的,萧白也想象不到简默喜欢一个人喜欢得要死,会是什么模样。想象不到,就很难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那时候的萧白觉得自己被捅了一刀。
但那只是把小刀。
而现在,萧白亲眼看见了。那个男人在面对“月楼”时,十几年如一日的冷静自持、高冷禁欲人设在瞬间崩裂成齑,整个人魔障了一般,抱着他没完没了地发疯。
这次,萧白觉得自己是被一根缠满荆棘的狼牙棒捅了。把他狠狠捅个对穿还不算,还要拧上几圈,将伤口绞得血肉模糊。
他只想问简默一个问题,一个他问过很多次,临死前还在问的问题,“你爱过我吗”。
我,萧白,不是那个月楼。
他不认识什么“月楼”。想来楚闻歌也不认识什么“常安”、“安夏”,更别提“简默”。
他们为自己百般挣扎求而不得的爱终于被“恩赐”而欢欣雀跃,可冷静下来又发现,其实自己还是不曾得到。那只是对方将对一个逝去之人无处寄托的爱,宣泄在自己身上而已。
自己竟然还想着感恩,爱怎么能够如此卑微。
命运的齿轮到底哪里咬错了,为什么要造就如此之多的“错过”。
“但更多的是开心。”楚闻歌说。
萧白一怔,抬头看他。
楚闻歌低头吻他一下:“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经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