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方的。
对方是只禽兽,而他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不过现在,萧白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常安还是曾经的楚闻歌,都算得上温柔了。毕竟不管他们玩儿什么花样,都还会在意、不,是很在意萧白的感受。真的把人欺负惨了,让萧白哭得狠了,对方还是会很温柔地安抚、予以补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言语不通、哭喊无用。
惹了火的萧白被楚闻歌像麻袋一样甩在床上,切身体会了一把人兽py。
萧白第一次庆幸这是在末世。不然他非喊得全医院的人都跑来围观。
压在他身上的野兽完全没把他放在心尖上,甚至没把他当做一个人。
只是一件用来发泄的工具。
萧白的惨叫让抱着他不撒手的野兽感到亢奋。
楚闻歌双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伤势较轻的左腿,表面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内里估计还在自愈修复。伤势较重的右腿因为剧烈的动作而伤口裂开、渗出血迹,染透了雪白的绷带。
人们以为狂徒感受不到疼,但其实只是不敏感。所以感到双腿不舒服的楚闻歌坐下来,双手握着萧白的腰,举着他上上下下。
萧白觉得自己要死了。
意识开始变得恍惚。
周遭的环境黯淡下来,像极了梦境中的昏黄色调。他像是一个在狂风巨浪中挣扎求生的遇难者,对方的肩颈是他能抓住的唯一一块木板,只能死死抱着不撒手。
他拼命哭喊、求饶,可是对方无动于衷,只是用那双黑得诡异的瞳盯着他扭曲的脸,近乎执拗地占有着他。
和梦里一模一样。
那个男人就是一副冷淡模样,萧白怎么想也想不到对方在做这种事时的反应。所以梦里的男人是疯狂的,也是沉默的。
浑浑噩噩的萧白又开始分不清状况,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捧着男人的脸,挣扎着去吻他。
男人让他吻,却没有回应。
就应该是这样。因为萧白想象不到那个男人会用什么表情、什么方式吻他。
就只是这样默默接受就很好。总比冷漠地撇开脸,将他一把推开的好。
一厢情愿地吻到自己再也支撑不住,萧白整个人都悄无声息地软下来,双臂环着对方后颈,头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不动了。
可是对方并没有因此而停。让萧白“死”都“死”的不安稳。
攒了半天力气,萧白细声细气地在男人耳畔哭道:“我要死了……求你放了我吧……”
“简默。”他叫那个男人的名字。
黑得诡异的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