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恐慌于他居然变了心。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啧啧。”
萧白抬头看看江童,“你怎么这么懂啊?”
江童转转手里舔小了一圈的棒棒糖,盯着它说:“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喜欢过一两个人渣,没做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
萧白看着江童,等着他讲下去。
“可是等长大了,经历得多了,就会明白——都特么是狗屁。
什么是爱情?某一瞬间的怦然心动。转瞬即逝,才是爱情的本质,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不过是人们根据自己的主观意愿,强加给爱情的属性。白头偕老,靠的不是爱情,是良知、契约和责任,以及无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儿。
如果你真的爱情至上,学会聆听自己内心的神明,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一生只爱一人,愿望是美好的,可是不现实。人是感性动物,一个人的一生,会经历无数个心动的瞬间,对不同的人。可不是每个令你心动的人,也对你有感觉。两情相悦这么难,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套上莫名其妙的枷锁?
不要封闭自己的心扉,勇敢地去爱,勇敢地接受被爱。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懂吗?”
如果不是对方将自己逼在角落里,脸距离自己只有十公分,萧白是很想点点头,诚心实意说句谢谢的。
“你的小竹马不喜欢你,喜欢你的楚闻歌死了。那,要不要和我试试?”江童揉捏着萧白的耳垂,盯着他的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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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前就在作话里说了,攻是白月光。为什么还有人在猜。
第60章 神的恩与罚
萧白想摇头, 说不。正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二人均是微怔, 江童面色不虞地回头问:“谁?”萧白默默松口气。
“是我, 小童。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去搜一搜物资。”门外传来何聪的声音。
江童回头看看萧白, 退开,跳下床, 去开门。紧张得忘记呼吸的萧白靠在墙角大口喘气。
“都去?”江童开门问。
看见只穿着浴衣、胸口露着大片胸膛的江童, 何聪愣了一下,这才回道:“就你我和海子。其他人现在都不太方便。这种情况下全队出动, 万一遇上了, 全灭的可能性反而大些。既然这边还算安全, 受伤的就先留下养伤。”
江童盯着何聪的右臂——之前在车上就上了药打了绷带了, 现在套在衣服里边看不出来。“你不也伤了?”
何聪看着江童,很温柔地笑了一下:“小伤。总不能只让你和海子两个人去。”
江童垂眼想了一下,“行。我换下衣服。你先回去, 我一会过去找你。”
门关上了。
萧白看着走回来的江童,小心翼翼道:“何聪,喜欢你。”
江童并不避讳,直接把浴衣扯了, 在萧白面前赤身倮体地换衣服:“所以?”
“你不是说, 要‘勇敢地接受被爱’,何聪各方面条件也挺好的,成熟、有领导力, 不是比我这个‘小孩子’强多了,你怎么……不和他试试?”
正撑着t恤准备往头上套的江童偏头看了萧白一眼,萧白急忙往墙角一缩,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江童把t恤套了,开始穿牛仔裤:“因为我喜欢做一个‘狩猎者’。”
大概是知道萧白在听,江童一件件穿着衣服,继续解释道:“人在爱情关系中,有很多不同的偏好。我的偏好比较渣,对太容易得到的,不感兴趣。”
萧白眨眨眼,问:“意思是……如果我一直吊着你,你就会因为要追我而一直对我好,而我一旦答应了,你就会对我置之不理?”
“差不多。”江童对着镜子抓了两把头发,应得坦荡。
萧白再次因为被刷新三观而震惊。
江童偏头看他一眼,继续对着镜子搞发型:“小恶魔,别在心里打你的小算盘。太难搞的我也没兴趣。吊着人,也得时不时给点甜头才能吊住。对不对?”
顿了顿,江童说:“不过我觉得你深谙此法。”
萧白不可思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