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样子……
然后安笙就变成了常安。
那场大火里不计一切的抵死缠绵,腹部中枪的常安拉着他在拆迁区逃命,马路上的追杀……再往前……
萧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一切,全都争先恐后地浮现出来,清晰得纤毫毕现。
他拍拍自己的脑袋叫自己不要想了。
萧白开了电视分散自己注意力,默默诅咒用心险恶的系统老大。
没注意过了多久,有人敲门。萧白开门一看,是安笙。
脸很红、气很喘的安笙。
之前萧白知道安笙是男生,只是理智上的。但刚才那一下,他是切身体会到了安笙是男生。再加上他知道了安笙就是常安,一想起那种被顶到的感觉,菊花莫名就开始隐隐作痛。
所以,萧白的门只开了一半,很戒备。
安笙才不管,一个猛劲儿就挤进来了。然后“砰”地将门压在了身后。
萧白菊花一紧,慌道:“你……你干什么?”
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一米八,安笙不过是个身高一米七的身娇体柔的“小姑娘”,有什么好怕?遂又挺了挺胸膛,找场子。
“圣僧哥哥,你帮帮我!”安笙很委屈、很慌张、很急迫。
萧白皱了皱眉,放松戒备:“怎么了?”
安笙咬着下唇,垂着眼,又不吭声了。
萧白很无情:“不说就回去。”
安笙支吾了半天,蚊子叫:“你看呀。”
“看什么?”
萧白问完了,安笙也不抬头,不回答。萧白突然福至心灵,顺着安笙的视线往下扫到了一眼——
萧白怒了,扳着安笙肩膀推开他,开门,要把他推出去。安笙扒着门不走。
“圣僧哥哥,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好难堪……可是,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是男生,我不知道问谁……”安笙快哭了。
萧白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毁灭性打击——一个大吊“软妹子”梨花带雨地问自己要怎么打飞机!
萧白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脸色菜青、恶狠狠瞪了安笙几秒:“别跟我装。”
这种本能一样的事儿,你他妈跟我说你不会?
安笙可怜巴巴:“装什么?”
萧白发现自己面对一个“妹子”,没办法就这件事开口。说什么都感觉怪怪的。会觉得自己特别的猥琐、粗鲁。
萧白深呼吸,告诉自己面前这不是个妹子,是个吊炸天的汉子。
可是这种说服不太行得通。
安笙上前一步,靠进萧白怀里:“圣僧哥哥,我要难受死了……”
萧白把他推到沙发上,自己转身进卧室,冷声丢下一句话:“脱裤子自己撸!”
萧白在卧室里暴躁转圈。转了不知多久,安笙敲门,嘤嘤说,他撸不出来。
萧白隔着门暴跳如雷:“你撸不出来跟我说有什么用?!……打电话问你哥!”
安笙也不说别的,只是贴在卧室门外百转千回地叫他:“圣僧哥哥……圣僧哥哥……圣僧哥哥……”
萧白忍不了了,愤怒拽开卧室门——
一肚子的怒气都被眼前景象打了回去。
安笙可怜巴巴地栽在门外,衣衫整齐,但是能明显看出汗湿的痕迹。气息紊乱,额角隐隐爆出青筋,脸红得快要滴血。
这他妈不是自己撸不出来,是根本没动手。
萧白垂眸冷眼看他,想问“你他妈想怎么样”,可是安笙抬起手臂捏住了他的裤脚,抬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用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他。
像一只等着被人捡回家的小狗。
像那年守在他卧室门外,可怜巴巴盼着能进去打地铺、偷偷拉着他手睡觉的常安。
萧白:“……”
五分钟后。
猝不及防被弄了一手酸奶的萧白:“……”
我他妈在干什么。
他弄干净手,甩甩发酸的手腕,回身看见缩在沙发一角,用纤纤素手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瞄他的安笙,莫名有种自己睡了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的错觉。
“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