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私人的慈善艺术展,将一次性捐出自己毕生的作品进行展卖,并将所得用来成立一个留守儿童慈善基金会。
陈华晔这几年在绘画方面小有成绩,上次和沈教授联系,教授还让他也捐出几幅画来展卖。陈华晔一百个乐意,就怕自己自不量力,自己的作品和教授的放在一起,必定相形见绌,怕咂了老师的名声。
沈教授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让他不要妄自菲薄,说自己还担心别人说弟子青出于蓝了。既然老师如此力挺,陈华晔不好再娇柔做作,再怎么说,是做好事,自己能参与其中就是最好的了。
画展在当地的一个酒店大厅举行,陈华晔提前了两天过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忙,毕竟是老师的大事。
再一次回到这里,心里只剩下万分感慨了。陈华晔提前打了电话给沈教授,所以快到的时候,老太太就打电话来询问了。
按了门铃,依旧是满姨来开的们,笑容满面:“哟,四年不见,小晔长得这样帅气了。”这样的熟络让陈华晔倍感亲切,把礼物给了满姨:“满姨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哈哈,哪里,人老了。”
这边正说着,老太太出来了,一见到他,吃惊道:“呀,这样高了!”
陈华晔笑着问候:“奶奶。”
老太太拉他坐下,数落他:“你这孩子,四年了,也没舍得回来看看我们。让你回来过年也不来,要不是你老师请你过来,就一辈子不回来了?你同小煜是怎么?高中还那样要好,大学就断得干干净净了,你们这些孩子,也太薄情了。”
提到沈煜,陈华晔心里一跳,忙赔笑道:“大学里太忙嘛。暑假要打工,又要考计算机、托福什么的,又去国外交流,实在太忙。再说自己也没什么长进,不好意思回来见你们,想找个正经的工作,安定后才回来看你们。”
老太太被他惹笑了:“什么没出息?我常同你老师说你,你老师说你倒是很有出息,在学校里表现很好。不像小煜,好好的去拍什么电视剧,唱什么歌,整日忙得不见影子,这四年回家的次数扳着手指头就数得过来。”
陈华晔淡淡地笑了:“那也挺好,现在不是很多人都喜欢他吗。”
满姨端来一盘洗好的水果拼盘,闻言笑道:“就是太多人喜欢才叫人烦呢。上次我同老太太出去买个菜还被几个记者围着问东问西,还好太太有先见,找了几个保镖。”
老太太叹了口气:“他爸妈也不管他,尽纵容着他胡来。”
满姨笑道:“这不算胡来。经常有人同我说,小煜的歌唱的好,人也长得好,我听着别人赞他倒是很受用,本来事实也是那样,能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长处这是是一件好事。”
老太太笑了:“看吧,我说半句,他们就拿一大筐的理由来同我辩。”
陈华晔和满姨相视一笑,陈华晔左右不见沈教授,问道:“老师呢?”老太太扬扬眉毛,有些无奈:“在书房里忙呢。最近为展卖的事闹得不安宁,整日地忙得焦头烂额。”
陈华晔笑道:“老师做的这是大好事,很有意义,我们该支持他。”
“谁敢不支持?”老太太反问,“早几年他就在筹划这事儿了,一直觉得不够成熟。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他担心自己哪天突然就走了,想抓紧自己亲自把这件事办了。”
谈到生死,大家不免有些伤感。陈华晔以前同沈教授通电话,每每问道身体状况,他总说一切安好,如今看来,老师都是在瞒着自己。
人哪有不老的一天呢?既老了,又哪有不生病的道理呢?
陈华晔起身:“我先去看看老师。”
老太太也起身:“也好,一会儿叫你老师一起下来吃饭。”
陈华晔走上楼梯,对于这个屋子,他比对舅舅的家里还熟悉。沈煜的房间门紧闭着,他突然有种冲动,想看看里面还是不是以前的样子。然而脚下一转,他还是朝着书房的位置走去了。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沈教授熟悉的声音,陈华晔轻推开门,“老师。”
沈教授抬起头看他,露出个亲切的笑容:“哎,小晔,今天到的?”
“嗯。”
沈教授同他寒暄了一会,又说到了展卖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