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要了。
栾宁觉得自己真是贱到家了,别人没动自己的家族产业,他竟然感到失望。
他唾弃自己,唾弃自己知道了事实也依旧恨不由衷,怎么可以那么爱他,bdsm从始至终不就是个游戏吗?
可是现在他不想碰这具肉体,不想要他的企业,那么我还能拿什么靠近你?
从来都是被欺骗的玩物,知道了事实竟还深陷其中逃出不来。
栾宁不再笑了,他瘫软在地毯上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企图寻求些温暖,手腕上有淡淡的清香,勒痕被仔细的上过药了。
他把手腕放到鼻子前,眼泪坠落得更加凶猛了。
温柔毒药,罢了,不属于自己的,就放了罢。
栾宁在半夜被冻醒了。他一直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寒意侵袭,没有之前总是有人轻柔披在身上的被,也没有温度适宜的空调。
他又睁大眼盯着眼前的黑暗,这里是楚桀的家,全部都是他的气息,床上,空气里,甚至自己身上,都是属于别人的气味。
熟悉,却冰凉如这晚秋的风,萧瑟肃杀,寒气入骨。
他爬上床又蜷缩成一团,肚子饿得已经没有力气去考虑其它了,被绑架的两天他粒米未进,回来之后,也没有。
是他主人,哦不,是楚大少的性格,抛弃了的东西,看都不会再看一眼,温饱又与他何干。
栾宁又昏睡过去了。
次日栾宁起完床洗漱后,便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楚家的门,东西之后派人来取就好,他没有收拾的力气了。饿得头脑发昏,栾宁抬手招了出租车,报了自家的地址便又缩在后座,像具行尸走肉。
车子停在栾家门口,倒真是久别了的地方,自己的家,此时却像是做客。
一大清早栾国峰还没出门,正在吃早餐,见了栾宁有些意外。
“前几天晚宴都不肯回来看看,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栾国峰道。
消息压得倒是紧,栾国峰竟然不知道绑架的事。
栾宁不理他,冲到餐桌上便是一顿狼吞虎咽,像是逃荒的难民,一手抓着一片面包紧着往嘴里塞,噎到了便拿桌子上的牛奶往下咽。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栾国峰看出来不对劲,忙问。
栾宁还是不说话,他没有那个精力说话,他实在是太饿了,另外真的需要食物来把自己填满,他心里空空的。
坐车时他想到以前和楚桀在车上做的事,吃饭时他想起以前每早为楚桀准备早餐,甚至在洗漱的时候都想起侍候男人起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那么那么多的过去填满了他整个生活,他离不开也舍不得,可是一想到这不过是一场卑贱的玩弄他心里就像是有火在烤,疼得连呼吸都是折磨。
吃完东西他精神好了一些,栾国峰一直在询问他的情况,他无暇顾及,说了一句:“我要休息一下。”便上楼了。
自己的房间都变得陌生,他不敢再有丝毫多想,又钻进被里。
这一睡就又睡了一天,这次的休息比较充足,栾宁的脸色也好了许多,有些红润的光泽了,他下楼时栾国峰正在客厅看电视,见他下来抬起了头。
儿子这么不对劲,他自然不可能去公司了。
“你这是怎么了?”他问道。
“我能怎么?”栾宁冷眼看他。“一会儿派人把我的东西取回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是和楚大少吵架了吧?”栾国峰说。
楚大少,楚大少。栾宁冷笑,把自己儿子送进了虎口还事与愿违的差点把家业搭上,此时竟还像得了恩宠般念叨个没完。
“是又怎么样呢?”栾宁冷笑道,一双眸子里写满了讥讽。
“楚大少对我们的照顾已经很多了,对你也不错,你怎么可以跟他吵架呢?”
“所以呢?为了那点破生意就把自己亲儿子搭进去?对楚家阿谀奉承很有意思对吧,就不怕哪天人家心血来潮把栾家毁了!”栾宁怒吼,眼睛充血通红。
没想到栾宁这么大反应,栾国峰的脸色也拉了下来,那语气就像是父亲的好意劝告,微微带着点呵斥,听了这话,栾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