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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他旁边头也没抬,一点都不关心来者何人的南唐问钟隐:“欢欢去哪了?”
钟隐睁眼说瞎话:“厕所吧。”
正潜进三楼某间房拿录音笔的于欢顿感后背生寒。
她打了个激灵,赶忙摸到沙发缝隙里拿东西离开。
南唐关切地问:“没事吧?”语气里都是可惜,这么多好吃的,于欢居然没口福。
钟隐对他笑了笑:“没事。”
他瞥到张之和夏深朝这边走过来了,也正这时,他裤袋里的手机狂震。
他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走到一旁接通手机,里边传来于欢刻意压低的声音:“那两个王八羔子打算给糖糖下药。”
钟隐插在另一边口袋的手握紧了些:“你听到了?”
于欢很愤怒:“两混蛋躲在房间那么久全都在商量怎么对付糖糖,他们是不是在楼下?”
钟隐眸光微侧,对上已经走到南唐面前的张之和夏深。
游知北不知道夏深有备而来,却是本能地对他感到不喜欢。
一张脸拉着,熟悉他的钟隐看得出来,这位少爷正压制着火气。
眼见南唐被迫接过夏深递过来的酒杯,钟隐此时却很清醒:“夏深进那个房间了吗?”
于欢在跑楼梯:“没有,他一直和张之在一起。”
“还不能动他。”时机没到。
于欢很着急:“那糖糖怎么办?这两个人也太恶心了。”
“将计就计。”说完,钟隐挂断电话。
而那边,南唐已经喝了夏深敬的酒。
大概是多年妄想快要成真,夏深的表情压抑着兴奋,使得他本英俊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
就在他要拿回酒杯时,一只手从南唐身后穿过来,将那还残留红色液体的杯子握在手里。
夺过了酒杯,钟隐也很自然地抱住南唐的腰:“唐唐,他是谁?”
南唐的身体在钟隐的手环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僵硬了,又突闻他一句温柔至极的称呼,一颗心像要跳出胸腔,快得似要作乱。
夏深被人半路截胡,脸色自然不好:“你就是钟隐。”
很好,张之的敬业程度令人佩服。
钟隐的视线淡淡瞥过张之,最后才放在夏深身上:“我男朋友不胜酒力,这杯酒我替唐唐喝。”
张之本能地要抬手阻拦,可钟隐速度更快,杯底最后的一小口都给钟隐吞进了肚里。
然后钟隐看着南唐,亲昵地说:“我想回去了。”
完全跟不上他节奏的南唐:“好好的。”
夏深拦人:“杀青宴才开始,你就这么走了怕是不好吧?”
南唐对外还是很有气势的,虽然他现在一点都没搞懂走势,但他已经给脸喝了一杯酒,就绝不会再对夏深和颜悦色:“夏总这是要挡我?”
大佬气焰嚣张,一般人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