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椋来了兴趣:“您是练什么的?”
刘哥微笑:“乐团萨克斯手。”
薛椋瞬间坐直,拱手道:“失敬失敬。”
刘哥谦逊:“客气客气。”
旁人听的一头雾水,催二人解释缘由。薛椋于是开始了他的表演:x大社团活动丰富,每逢开学季,各团都要摆摊招新,乐团向来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萨克斯手更是一大杀器。当其他人只能扯着破锣嗓子喊“瞧一瞧看一看”的时候,萨克斯手随便吹一段《回家》就能把他们秒的体无完肤。曲艺队更惨,每年都被分到乐团旁边的摊位,薛椋作为社团骨干,已经被萨克斯吹出了沙尘暴一样的心理阴影。
那头聊的热火朝天,这边雁翀和赵理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赵理盯着薛椋微笑的侧脸看了几秒,在他觉察之前收回视线,低声问:“小雁,你以后就打算带着他了?”
雁翀转了转手里的杯子,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别怪我多嘴,但哥哥得提醒你一句,像这种年轻人,长相条件都不差,还是大学生,心都野,你玩玩就得了,别太捧着,多留个心眼。”赵理说,“要是睡个鸭子,一炮完事,给钱走人。但养在你身边的人,对你知根知底,以后万一闹翻了不好处理。”
“知道。”雁翀领了他的情,只是赵理这么揣测薛椋,让他不太能笑得出来,“要不是现在去哪儿谈事都有‘助兴活动’,我也犯不着自找麻烦。看他以后表现吧,不合适我尽早换人。”
雁翀今年二十七,正是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但他一直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一是因为忙于事业,二是由于性向不合。单身虽然自在,带给他的影响也不能说不大:亲朋长辈热衷于给他介绍对象,再则没成家容易给人“少不经事”的观感,还有社交场上一些不那么干净的应酬,不能用自己已经有家室这种借口应付。
雁翀实在不想染指形形色色的鸡鸭,再加上前段时间市里多次突击检查,在风化场所捕获了好多“业界精英”,一时沦为大众笑柄。找临时工显然不安全,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他决定自己养一个小宠物,不需要卖肉,只要人聪明伶俐,上的了台面,能给他挡狂蜂浪蝶就行。
薛椋就是这么来到了他身边。
他原本预期对方会是个安静乖巧的金丝雀,薛椋说安静也安静,说乖巧也算乖巧,但不知道为什么,雁翀总有种错觉——只要给他一根尾巴,这家伙就会现出原形,就地变成金丝猴。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