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照片递给艾德里安。
“真是一个小天使,如果照片上的人不是跟喻晨有一样的脸,我都不敢相信喻晨居然有这么开朗的一天。”艾德里安把那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
“晨晨他其实真的很好,是我不好,答应照顾他的,最后还把他给弄丢了。”顾茗喝了一口并不喜欢的咖啡。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顾茗把照片收回来:“你可以给我讲讲喻晨在法国的事情吗?”
“当然!”艾德里安愣了一会儿 ,很快就笑着回答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耽搁了你的时间,我很乐意跟你分享在法国的喻晨。”
喻晨刚到法国几乎天天都是靠镇静剂过来的,向纯雅跟喻晨接触时间很少并不了解喻晨,加上之前在国内的事情也没有处理完,停了几周就飞回中国了,把喻晨交给艾德里安的老师彼得教授。
彼得教授是治疗心里疾病方面的专家,特别针对抑郁症,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喻晨是抑郁症,所以在喻晨去法国之前,向纯雅已经联系好了彼得教授,把喻晨交给彼得教授之后就放心回中国了。
喻晨在法国的状态很不好,镇静剂大多了始终对身体不好,彼得教授开始面对面心理疏导喻晨。那时候的喻晨只是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看着就像一个腼腆的小孩。
后来因为没有找对治疗方法,加上对顾茗的想念,喻晨开始情绪变得很狂躁,还偶尔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甚至于有了食欲不振,焦躁难耐,失眠的症状。
艾德里安是第一个发现喻晨有自虐倾向的人,同时在那时艾德里安也发现了他们的治疗方向不对,看着躺在医院的喻晨,他心里充满了怜惜,白白净净的身体已经被毁的没有人样了,刀伤,烫伤,还有一些青紫的掐印……
艾德里安经过多套资料和实际例子的比对,终于确定喻晨是躁/郁/症,而跟抑/郁/症无关,所以那天他在办公室和他的导师大吵一架,因为他的导师不允许自己的专业素养受到质疑,艾德里安对他的老师失望至极,最后出来自立门户,也顺便把喻晨接出来一起治疗。
只要找到了病症,喻晨的病也在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可以跟陌生人勉强交流,喻晨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喻晨开始去学校上课了。
喻晨自从来到法国,就没跟向纯雅联系了,除了上学的学校是向纯雅找的之外,喻晨就没有让她负责了。
不是没有想过回中国来找顾茗,因为自己身体原因,对顾茗不告而别,拿不到护照之外,还有就是不想去面对顾茗那失望的眼神,喻晨害怕顾茗把他忘记,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
喻晨一个在外面租房子,一个上着自己并不喜欢的美术专业,向纯雅没有询问喻晨意见强制性让他学习美术专业,一个人打工,一个人接受治疗。
艾德里安有时间就和喻晨待在一起,没有时间也会让自己的妹妹阿芒迪娜跟喻晨待在一起尽量不让喻晨感到孤独,可以说艾德里安很照顾他这个病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有一年喻晨来求过艾德里安,让他帮忙送自己回国一趟,艾德里安肯定是应了,让阿芒迪娜陪着喻晨一起来中国。
那年是顾茗的大学毕业典礼,喻晨就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完了顾茗的毕业典礼,后来在拍毕业照的时候,喻晨偷偷拍了一张顾茗的个人照。
那几天的喻晨精神一直很好,他带着阿芒迪娜走完他和顾茗的学校,还讲了很多顾茗在学校的英勇事迹,却唯独没有讲他们两人的事情。
离开的那天,阿芒迪娜在机场问他要不要和顾茗见一面,喻晨摇头:“不去了,再去见他,我怕我会不舍得走,我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他啊!他那么好!”
艾德里安原以为让喻晨回中国一趟或许会对喻晨的病情有好处,哪曾想回法国之后的喻晨开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病情反反复复,后来还是艾德里安加大了药物的服用量才堪堪的止住了喻晨变疯的趋势。
就这样反反复复过了一段时间,喻晨又好了,开始正常的上课,打工甚至于还跟他们一起出去玩都有,还交到了许佳良这么一个二货朋友。
艾德里安曾经开玩笑的对喻晨说既然现在喻晨在法国过的还可以,那要不要实施他的终极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