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没发现周予安声音里的心虚,他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在人堆里寸步难行。
“我等会上来啊,先挂了。” 徐行挂了电话,向门口走去。
医院门口零散着几个花圈,烧纸的烟灰呛人,有人在地上摆着黑白横幅,徐行低头一看,上写“无德医生邵丰文还我父亲性命”,有个中年妇人坐地上拍地痛哭,干嚎的撕心裂肺,让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叶阑穿着一身白大褂正要出去,结果被中年妇人死死抱住脚,哭闹着要他偿命。
有警察过来调解,奈何那妇人力道大又分毫不让,警察也不好把人暴力拖开。
叶阑微拧着眉头,弯下腰低声劝那妇人放开,一点儿气势也没有。
徐行看不下去,上去一把将那妇人推开,动作粗暴的让一旁的警察目瞪口呆。
妇人不得已撒开手跌坐在地上,刚要张口喷人,就见一个臂膀上纹着纹身的高大男人蹲下来,粗犷的眉压的很低,看着十足狠戾,夹着烟的两根手指隔着虚空点了点她,声音暴躁得很:
“擦亮眼睛看清楚,这位叶医生可不是你要找的主。”
妇人明显受到惮赫,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不好惹的人,便退了一步往旁边哭天抢地去了。
叶阑的腿终于重获自由,他微讶的看向徐行,后者站起来朝他邪笑了下:“叶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两人走到医院外的一棵树下,叶阑道了谢,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抱歉,我这人比较健忘。”
徐行将烟掐灭了丢进垃圾桶,眉宇间哪还有方才吓唬人的暴戾,他摆手道:“没事儿,我就一普通患者,叶医生不记得也正常。” 顿了顿,又笑道: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徐行,何妨吟啸且徐行的徐行。” 这是他祖父取名时用的典故,他也偶尔拿出来用用装作有墨水的样子。
叶阑偏着头想了一会,还是没想起来。
徐行没指望他能想起,好心提醒道:“叶医生,你等会回去时得记得把白大褂脱了,不然还得被那群闹事的无差别攻击。”
叶阑愣了愣,说道:“我出来比较急,因为约了个朋友帮我送票,也没想到他们会拦住我。” 他往四周张望了一阵,没看到约好的人。
徐行追问道:“什么票?如果没弄到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问看看。” 他不介意再次骚扰文化局的亲戚。
叶阑只当他客气,笑了笑:“谢谢,只是一个古琴音乐会,挺小众的,就不麻烦你了。”
徐行愣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