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看见了就说是我朋友。让萧先生他们看几眼就走,没人注意到的。”
被叫做翔哥的男人拿她没办法,闷头抽了一口烟和她说:“这两天金总会过来,你自己注意点吧。”
关卿立即注意到方筱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像一只听见狼来了的羔羊。
良久,她轻轻点点头:“我知道了。”
方筱的公司在h市的一个新开发区,一栋独立的玻璃墙面十八层高楼,在远离市区的开发区里格外醒目。萧七戴上他的单片眼镜,在楼下环视了一圈:“关卿,你看看。”
关卿啊了一声,不明白萧七让他看什么,当着自己偶像的面又不想表现得太迷茫,只好摆出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仔仔细细将这栋楼看了一遍。他愣了一下,又看向四周。
h市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普照,让人感受不到多少深秋的凉意。
可是关卿站在太阳下却是遍体生凉,是真的冷,冷进骨髓里的那种。
好像现在不是秋天,而是寒冬。
而他的视野里,原本平整空旷的花园,广场上影影绰绰浮动着许多灰色的影子。一个一个鼓鼓的像倒扣的碗,杂乱无章地林立一片,密密麻麻地包围了这栋楼,有的甚至近在咫尺,就在这栋造型新颖时尚的写字楼大门前。
关卿看了一圈,迟疑地问:“这里原来是坟场吗?”
方筱露出个迷茫的神色,翔哥略是讶异地看了一眼他,口吻里带着点嘲弄,在他看来关卿他们就是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这种地方在没征迁之前不都是农村人的坟地吗?我不信这个,但是我们老总信。在建楼之前他特意请了个风水大师布过局,到现在为止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可能真的有用吧。”
关卿心想,才不是,你的口气明明在说“放屁,你特么说得不都是废话吗”。
萧七对这个偶像加经纪人组合一直没有好脸色:“这块是庄家的地盘,请的是庄家的人吧。”他露出一丝讥诮之色,“庄家自从唯一有点本事的叔祖下落不明后,也是堕落了,为了钱什么都肯接,接了还不把屁股擦干净。”
关卿叹气,这个男人当真锱铢必较,别人嘲讽一分,他一定要嘲讽十倍回去。
但是听着还挺爽。
罗影和关卿咬耳朵:“大嫂,你看七爷多爱你,给你撑场子呢。”
关卿矜持地说:“还好啦,他要是在床上更乖一些就好啦。”
萧七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两。
罗影嗖地和关卿拉开距离。
关卿努力做出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假装看不见萧七带有黄/暴色彩的眼神。
“走吧。”萧七扯起他往楼里走。
关卿哎哎地叫起来,挣扎着指向那些林立的墓碑:“不管它们吗?”
“有什么好管的。”萧七的眼神没有温度,“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当初庄家一定过警告他们了,但是生意人嘛,”他笑笑,笑得让人心底发冷,“一门心思钻钱眼里,哪顾得上什么殃及后代呢。”
罗影和方筱他们一样,看不见那些坟堆,一直莫名其妙,但他好歹是业内人,模模糊糊猜出个大概:“七爷的意思是这块地不好,不好他们把楼盖这干嘛呀?”
“问他。”萧七指指关卿。
关卿只好如实小声说:“虽然周围全是坟堆,但是这栋楼里很干净,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还……”
他仔细又看看:“还冒着淡淡的金光。”
“金光是财气,这里布了一个镇阴聚财阵,典型的缺德玩意。”萧七冷漠道,“庄家人的火候不到位,用不了几年,上上下下都得绝户。”
方筱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绝户是听懂了,顿时脸色白得发青。但是萧七的态度让她又不敢多问,她还有求于他,刷门禁的时候刷了几次才颤抖着刷开。
如方筱所说,今天她公司里的人不多,遇见几个也是行色匆匆,冲她点点头就小跑走了。有的稍微热情点,和她打了个招呼,好奇地看着萧七他们。
萧七不说话的时候,是个十足十的绅士,俊美而具有侵略性的相貌走到哪都让人无法忽视,可他散发出来的气场又太过危险。不是那种美得凛然不可冒犯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