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看着红绳,脸上刹那闪过诸多复杂震惊惶恐的情绪,连小心翼翼地紧张追问道:“您是说,这红绳是姚舜的?”
“当然是啊,我送给姚舜的还能认错。”姚妈妈指着红绳解释道:“你看这里,这截烧焦的还是姚舜小时候烧到的。他小的时候身体很差,总是隔三差五地生病,我就到寺庙给他求了这么截红绳,说是戴着是保佑他健健康康的。说来真是巧了,我把红绳给姚舜戴上没几天,他病就好了,之后更是很少生病。我觉得这红绳很吉利,是他的幸运物,便让他一直戴着,可是大概几年前,我就见姚舜没戴它了,我问起的时候,他说是给弄丢了。”
姚妈妈说着很困惑不解地问夏慕:“怎么,这不是姚舜送给你的?”
“是……是啊。”夏慕脑海缠绕着万般思绪,像轰隆隆地炸响着阵阵雷鸣。他甚至都顾不上姚妈妈,姚妈妈有很多的疑惑,他却有更多的疑惑。
夏慕低头定定地望着手里的红绳。姚妈妈问这条红绳是不是姚舜送他的,当然不是,夏慕是唯一清楚这条红绳来源的人,他更清楚记得那晚发生过的事。这条红绳是至关重要的证据,更是夏慕对那晚之人仅有的线索。
事实上,仅凭着这条普普通通的红绳,夏慕从没想过能找到那晚的人。这基本是一件大海捞针的事,能找到的概率极低极低,只是夏慕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突然地阴差阳错地,通过姚妈妈找到了那晚的人。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晚的人竟然就是姚舜。
他之前讨厌过的姚舜,之后喜欢着的姚舜,甚至是与他结了婚将要共度一生的姚舜。夏慕难以形容他心底的惊骇跟复杂思绪。他像被从天而降的罩子罩住,与此刻外界的一切屏蔽隔绝。
夏慕脑海疯狂涌现出数不清的场景跟镜头。
他想起李吉盛说过,当晚姚舜是跟他进过夜遇的,而且还中途离开了。他因这事问过姚舜,姚舜转移了话题,却没直接否认那件事。还有他跟姚舜做那事的时候,总能感觉到说不清的熟悉感。再者便是姚舜对他的感情了,姚舜承认过,他以前是暗恋自己的,那么当时会发生那件事便说得通了。只是,姚舜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与他做的,做完又怎么会不告而别,更在事后全然不再提这件事。
更气恼的是,夏慕都多次表现出他对那晚的事的好奇心,姚舜却仍然无动于衷,装的好像那件事完全与他没丝毫的关系。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