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棠一声不吭,细摩着牙,背脊微抖,强忍着楚忆的手指□□着他身体,一层一层地剥开那个欲望的心。
楚忆垂着眼睛,小声地说:“以后别那么莽撞,啥事儿都扛着。你也考虑考虑我。”
魏东棠坐在他边上,哑哑地从胸膛里“嗯”了一声。
楚忆知道这人没听进去,他那性子小时候就这样。东棠就从不会考虑自己的安危,往往是拼了命也要护得别人安全。他太了解这个人了,魏东棠这三个字就代表了他决计不会躲在别人的身后。
可千不愿万不肯,楚忆自己老想着,为什么小时候独独看上了这人。他也不帅气,勉强称得上帅哥,加上点硬气派,是有点魅力,可还不足以让楚忆把心的都托付给他。如若不是因为东棠有责任肯担当,楚忆还指不定瞧不上他呢。
直至后来长大了,楚忆也从来没变过心。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是身边的人,还是机会偶遇的,没有出现过东棠这种人。
楚忆有双识人的眼睛,他看得出来谁对他才是真的好。
自从遇见东棠那天,他就感觉出来了。眼前这人的外貌形态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大到他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可是东棠的里子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坚韧、倔强、有担当,不服输。就算经历了多少的挫折和磨难,眼睛里还是停滞着一种向往。
东棠是清白的、干净的,出淤泥而不染,并不是一副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模样。这人时不时的一个小动作,跟小时候如出一辙,就是个大号的大院头子。
他们渊源不浅,道阻且长。
楚忆两只拈着这人腰上的肉,硬梆梆的,使点劲就咯人,跟钢筋似的。魏东棠的手伸到背后,挠了又挠,痒痒。
楚忆冁然一笑,伸手把他的手拨开,又说:“我帮你。”
东棠顿了顿,没说话,默认同意了,任由楚忆的手在自己的背脊骨上滑过。
大大方方的妩媚却带着害羞的滋味,那股子躁动就仿佛已经不止流连于皮肉,已经深入了骨髓里。
楚忆一拍他的背,笑呵呵地骂道:“把这外套脱了,硬得很,我怎么给你挠?”
东棠还穿着刚才那件防弹衣,铁块隔绝了两人的亲热。他像是着了魔似的,说不出任何拒绝和反抗楚忆的话,默默地转过了身,把这一身坚硬的外壳剐下来。随即又解开了上衣,脱掉了迷彩的作训服,只露出一件黑色的背心和膨胀的肌肉。
小阁楼里光线不太充足,楚忆的一只手就慢慢摸索着伏上了魏东棠的腰杆。指甲剪得很短,工整干净,五个指头纯粹就像是肉嘟嘟的小手掌,紧贴着结实的肌肉。
手指仔仔细细地摸过腰背,又把东棠的背心往上提了提。那人裸露的后背呈现在楚忆面前,漫眼皆是横七竖八的伤疤,入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