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尽力了,老太太这次没能挺过来。”
老爷子对这个结果似乎早有预料,反而摆摆手说:“罢了罢了。”然后让人去安排丧事,姑婆从做自梳女起就离开了家,现在她已经89岁,当年的兄弟姊妹到底如何,那都随着老家的拆迁消失了踪迹。
杜建平让杜泽带了孝,算是一点心意。
“我是姑婆带大的,是比我奶奶还要亲密的一个奶奶。”
是夜,杜爸略有感慨的和儿子一起喝酒,杜泽不会喝就小小的嘬一口,他现在也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阿妈那个事怎么办。”现在杜妈还在家里忙活丧事,俩人的事情没人知道,如果杜妈现在离开了这里,脸面上过不去。
“等这事忙完了再说吧。”事情都堆在了一起,杜爸扶额叹息,“你姑奶奶明天来,你看看你阿公的态度怎么样。”
“阿爸。”杜泽抱着酒杯打嗝,眼眶里含着泪水,“我、我有点怕。”
“傻儿子,这有什么好怕的。”杜爸以为是家里有了死人,杜泽才害怕,却没想到杜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让他觉得后怕。
本来请假一天是连着周末两天,现在最少也需要一周的时间来处理家里的事,死者为大况且还是家里很亲密的人,家里沉寂了很久。
张卓一直陪着杜泽,他的孝和杜泽一样,这说明杜建平已经默许了他的身份。
而葬礼上突然多出的一个人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杜建平都笑笑并不作太多解释,被问急了就说:“是我干儿子。”
杜泽注意着他姑奶奶就怕两个老人到时也打起来,不过打架是注定没法发生,老爷子倒是把他拉到了一边,语重心长道:“仔细想想,我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有些事,我得在我现在身体好的时候和你们说明。”
杜爸和张卓都在场,都有点摸不清老爷子的套路:“爸,你说。”
“等我走了,丧主由小泽来做,我不要沈敏芝那边的人。”
杜爸一愣:“爸,你这是……”
老爷子抬手:“省的到时你们说我老糊涂,我现在身子骨硬朗,走的动也吃得下,现在说清楚省的以后麻烦,我也不需要那边的人来吊丧,我现在说的清楚不清楚,不需要她来吊丧。”
老爷子的这番话说出口,算是和沈敏芝断绝了关系,丧主是丧事的主持人,在整个丧事礼仪中担着重大部分,通常都是家族里德高望重的人来担任,也可以是嫡长子,如嫡长子不能够担任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