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又投入到下一场的戏目里。
池南歌是唯一一个在拍摄期间,毫不顾忌地提醒姬君不要太当真的人。在被各色人物伤害得千疮百孔之后,姬君对这样的挽救根本不能拒绝。
可是他又那么挫败,恨自己把自己逼入一个怪圈。
如果否认自己的入戏,那他现在的痛苦皆都成了谎言;如果坦诚自己梦实难分,他又不能用姬君的身份对池南歌一诉衷肠。
生生忍着自己心中翻江倒海一般的情绪,他哽咽着说:“小南,我好难过啊。”
池南歌一下就心软了,他一把抱住姬君,哄道:“好好好,现在难过着就难过着。等到戏结束了,就不要难过了。你没有遭遇那么多痛苦的事情,不要折磨自己了。”
姬君靠在池南歌怀里,眼眶含泪眼皮微颤。忍了半时,终于还是叫眼泪放心地流下来。难过而不舍地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夜宵店里的谈话无人知晓,说着不要入戏太深,但操作起来其实也没那么简单。不过池南歌也帮着姬君在调整心态,下戏之后不叫姬君自己一个人待着。有空了就带他出去运动,逛街。街拍也不止一次拍到池南歌和姬君关系很好的样子了。
“不是说一个星期后就杀青了吗,怎么又拖了?”裴轶看着屏幕里池南歌挥汗如雨地在跑步机上运动,如此问。
池南歌调整了一下跑步机的速度,改跑为走。擦着脸上脖子上的汗,他说:“本来是这样安排的。可是导演说考虑到故事推进,让拍摄进度按照节奏来有利于情绪培养。”
其实这个不是导演的提的,是姬君提的。他不想池南歌那么早就走,愣是用专业来以公谋私,多留一时是一时。而且他也不是私下里自作主张,而是拿商量的语气,真诚地这么建议。池南歌和导演都拒绝不了他。
然后,本来是一个星期后就杀青的池南歌回家时间直接推后。当然了,真实原因池南歌是不会和裴轶说的。说了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裴轶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怎么了?不高兴了?”池南歌笑嘻嘻的。
裴轶道:“没有,小鹿想你了。”
池南歌:“……”
“我发现你这人,”池南歌忍不住笑起来,“忒狡猾……”
裴轶挑了挑眉,“是吗?我觉得一般吧。”
“有个儿子当借口很了不起哦。”
“你不信?那我现在打电话给小鹿,你自己问他想不想你。”
“你少来,”池南歌喷笑,“小鹿上幼儿园呢!人家很忙的,不要去打扰他。”
裴轶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件,觉得以后要有约会不带小鹿的决定是对的。他把手里的笔一丢,靠在椅背上。
“我本来都安排好了。下周六刚好有乌曼瑟的画展,你回来了休息一天,第二天可以一起去。结果你回不来。”
他脸上的遗憾太实在了,惹得池南歌叫起来:“你这人!太狡猾了!故意的!这么一来我还怎么认真拍戏啊!”
裴轶拿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池南歌运动后流畅的肌肉线条,“一个画展而已,你不用这么遗憾的。”
“一个画展而已,劳你专门告诉我,还而已,”池南歌愤愤地戴上拳击手套,对屏幕里的裴轶扬了扬手,“太可恶了,你就是故意的。”
见他大有把沙袋当自己揍一顿的架势,裴轶连忙见好就收,转换话题不着痕迹地哄:“天气暖和了,适合出去玩。我朋友在松山脚下经营了一个花房,小鹿很喜欢那里。你早点回来,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看花。”
这种正式且认真的邀请,池南歌就拒绝不了了,立刻说:“好啊好啊,到时候一块儿去。你也,哦,不,你叫小鹿别急,我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他还动了动眉毛,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裴轶笑了,做了一个“等你”的口型,挂了通话。
这边刚结束,内线就告知方涯过来了。从上次回来裴轶就一直躲着这家伙的旁敲侧击,真是一点八卦都不想让他知道。结果方涯毅力惊人,愣是追着裴轶来探听情况。
方涯一走进来就坐到了待客的沙发上,一副今天不达目的就不走的架势。“今天我来了,你别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