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出去了,小腿噔吧噔吧的。眼见着他跑出去,池南歌看向裴轶:“让他一个人,好么?”
“没关系,”裴轶示意无妨,“对这里,他可能比你还要熟一点。”
池南歌羡慕地啊了一声,瞧着前方道路,眼里流露出向往来。裴轶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见此问:“想去哪儿?”
“我……不知道,就觉得能进来……”能怎么样他没说完,只是站在这个地方就已经让池南歌觉得有一股兴奋劲从脚底板窜上来,让他一个星期以来的疲惫都消失了。
还是一个孩子一样,裴轶笑叹,抬步往前走。
虽然已经是晚上,不是好的观光时候。但池南歌是看什么都新奇,一路上眼睛都停不下来。一会儿盯着这个瞧一瞧,那个看一看。在一座雕像之前,想拍照却又找不到好的角度,上窜下跳的。
看他蹲在那里快有五分钟了,裴轶走上去,在池南歌背后弯下腰,伸手固定住池南歌握着手机的手,”好,就这个角度,拍吧。”
他的羊绒围巾垂下来,扫在池南歌的脸上,带来一阵痒意。下意识的,池南歌便动指一按,一张景照就已成型。他调回来看着,感叹:“这个角度的确好看。”
裴轶收回手,直起身说:“你的手太凉了,应该多穿一点。”
小鹿也过来摸池南歌的手,做惊奇状,“哇,真的好冷。”
池南歌本来想去摸小鹿脸的,这样连忙把手收回来塞到衣袋里,“你看,这样就不冷啦!”
“这样还是冷的,”小鹿毫不留情地戳破池小同学的谎言,“除非你跟我赛跑,赛跑就不冷了。”
池南歌简直拿这孩子的坦率没办法,跨着肩说:“好吧,我和你赛跑。”
小鹿哈哈一笑,扯着爸爸的衣角,“爸爸做裁判。”
“好吧,”裴轶佯装咳嗽了一声,拖长声音,“预备——跑!”
他看着两个小孩儿一起跑了出去,小鹿果然耿直,一条道跑到黑。池南歌怕他摔跤跑在旁边,不得不缩小步子陪着,还各种逗趣地画圈圈拐弯跑。
裴轶忍不住笑了一下,轻道:“儿子,你坑谁呢。”
以池南歌那个跑法,真是一会儿就累了。他扶着路边的树,干脆认输:“哇,我输了!我跑不过你!小鹿赢了!”
“win!”小鹿举起拳头,宣布了自己的胜利。
“好了,小池哥哥累了,我们慢慢走,让他休息一下,”裴轶适时结束了这场比赛,把池南歌从水生火热里解救出来。
池南歌终于可以匀一口气,“妈呀,比去趟健身房还累。”
然后给了裴轶一个相当尊敬的眼神。
裴轶受之无愧,牵着儿子带着池南歌继续往前。
参观了主道上的几个建筑物,裴轶忽然往一条小道上走,并示意池南歌跟上。在一个类似花园一样的地方绕了几个弯儿。
池南歌问:“裴先生,我们要去哪儿?”
裴轶并不明言,只说:“马上就要到了。”
走累了趴在爸爸背上的小鹿说:“是惊喜!”
的确是惊喜,裴轶直接带池南歌来到了学院的私藏博物馆——这里平时不对外人开放。
池南歌对y国设计学院的种种如数家珍,对这个博物馆自然是慕名已久。所以当裴轶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惊呆了!直接惊成了矗立在博物馆面前的一座雕像。
“这,这,这……”他结巴了半天,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激动得胸膛起伏。
裴轶说:“想要一个晚上参观完学校不怎么实际,但这里浓缩了学院的百年精华。虽然我觉得里面一件展品就可以看很久……”
“不,”池南歌打断他,语气颤动着,“能站在这里,已经……已经很够了!”
大约是寒气钻进了他的鼻腔,否则不能解释为什么池南歌现在眼里鼻头发酸,热泪已经涌入眼眶。他狠狠抹了一把,望着博物馆的眼神犹如教徒看见了圣地。
裴轶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十分温和,轻声说:“进去吧。”
等到池南歌看到博物馆门前专门等着的人的时候,他不得不感慨:大佬就是大佬!
工作人员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