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都和从前大不一样了,您不该再像从前一样看我。”
安明野苦笑摇头,“看来今天不是喝杯茶那么简单了。”
“抱歉。”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过激,他又灌了两杯茶水,面对安明野他总是很难真正的心平气和。
“其实我就是在躲着你,我挺怕看见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明野摇头“我想听为什么。”
“我以前就怕你。我山里来的,没见过世面,你是我在这个城市接触的第一个‘大人物’。其实我们之间一直有距离的,阶级差距,贫富差距……你回来以后,我更怕你了。我发现即使我用尽全身力气,努力了这么久,我以为我足够出人头地了,但我们之间的差距一点也没有缩短。我其实挺害怕你会说,要和我复合、重新开始之类的话,而我害怕我会答应你——这是我在自作多情吗?”
“不是。当我打算回国的时候,这个想法就没有打消过。我甚至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投资你的剧本,只为了能重新和你在一起。后来发现你在躲着我,我也没有勉强你。无论你怕我也好,你有新欢也好,那又怎样呢。那么——”安明野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们重新开始。”
项祀希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愿意。”
安明野对这个答案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微笑着说“你看,你这不是有答案吗,那还害怕什么?”
“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乖,说实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发自内心的喜欢以外,我对你是有所图的,我自己都不愿意正视这一点,但我那时候就明白,和你在一起我就有学上,有饭吃,不用为生计发愁。我也因为自己有这样卑鄙的想法而内疚,所以总是想能快点挣钱,把欠你的都还给你,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喜欢你了。不过我后来想,如果那时候我们没有这些差距,那么分手的人一定会是我。我并不是一个乖巧懂事的人,甚至还有点叛逆,如果不用再靠你的接济度日,不用再小心翼翼的看着你的脸色生活,那你一定会看到一个任性又小心眼,脾气差,爱斤斤计较的我。最后还是得分开。”
安明野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不知是释怀还是无奈地一声叹息, “哪有那么夸张,难道你现在的男友,是和一个这样的你在一起吗?”
项祀希坚定了一下午的眼神,瞬间红了雾气随后而来模糊了眼前人的面容“我很我怀念我们曾在一起的时光,但我从没想过要回去,也回不去了。分别本来就是遗憾的,我想我那时一个人在公寓里哭了一脸鼻涕的样子就是最好的分别,对你,也对我。对不起。”
“哭什么呀,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啊。对不起,走的那么仓促,像是迫不及待想甩掉你一样。但是请你相信,那并非我的本意,我只是,心里有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项祀希哭着摇头,这一次是真的过去了。
“好了,回去吧。”
他怨过也恨过,后来佯装云淡风轻,不再提起,只是偶尔想起来,锥心刺骨也只好默默忍受。而如今,那人却成他指尖的倒刺,不怎么疼,但也无法忽视自己还有这样的伤口,疼的烦了,使劲按下去,却发觉那伤口毕竟还是小了,能给他造成的疼痛,也不过如此。
楚子凡在琴房里弹了一晚上琴,弹得乱七八糟,只为发泄。
项祀希没有回复他,打电话过去是助理接的,说他正在剧组商量着改台词。临时被要求改台词,这对项祀希而言大概是最糟心的事了,楚子凡也不愿意再打扰他。
琴房除了钢琴,还有一把小提琴,那是从小就跟着他的一把琴,只是后来重心放在钢琴上就把他荒废了。在大学里追初恋又练过一阵,水平不怎么样,不过糊弄一下外行是没问题的,比如项祀希。他对这些乐器不太懂,只是单纯觉得会些乐器挺高大上的,况且无论楚子凡是拉琴的样子还是弹琴的样子都格外迷人。
除了小提琴以外,还要一张古琴,是项祀希的。那是项祀希大学时出版的第一部 长篇赚来的稿费,专门托沈翊找行家给做的一张琴。虽然算不上极品,却也称得上是张好琴了。
楚子凡第一次听项祀希弹奏这张琴,是他胃炎犯了,在床上打滚,硬要项祀希弹琴给他听,说什么只有音乐能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