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顾黎是你签约的艺人,这些事并不是我爆料出去的。”
赵小天不置可否,垂着眼,漫不经心道:“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收益最大的那个不就是你?”
“是,我承认,我不想把海天让给你,但真让我对你下狠手——小天,你该明白,我狠不下这个心的……”
“别别别,楚总,这种情意绵绵的话,您可千万别跟我说了,我受不起。”赵小天忙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相爱的时光已经死去了,咱们现在只剩下相杀了。”
“我就不信你真舍得!”楚崀看着赵小天那波澜不惊的模样,恨不得把他一脸的伪装都扯下来,他不信,不信那个爱他爱的抛弃了全世界也要跟着他的赵小天能说放下就放下。
楚崀的咬牙切齿,赵小天目露了点哀伤,“如果是十八岁的赵小天,大概确实舍不得。”不等楚崀搭话,他又笑了笑,“但是,楚总,赵小天不是十八岁的小傻|逼了啊,怎么可能还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所以,楚总,您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可千万别手软,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不信!”看到赵小天准备起身,楚崀大步跨过来,一把将他抱入了怀里,双唇急急地往赵小天唇瓣上贴,“我不信,你说的话我都不信。”
赵小天也不挣扎,甚至还拉着他的手往胯间放了放,在对方发愣的间隙,他低头从纸盒里扯了两张纸,狠狠地擦了擦楚崀亲过的地方,“感受到了我的冷漠了吗?楚总,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恶心。”
楚崀死死地盯着赵小天擦唇的动作,对方神情里的恶心和厌恶原来并不是伪装,是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这一点,楚崀整个身子轰然倒在了身后的办公椅上。
赵小天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手指掐在手心也忘了痛,良久,他才垂了垂眼,当着楚崀的面从包里翻出化妆镜和唇膏,对着镜子重新给嘴唇上了一层润唇膏,补好妆后,他又给自己的衣服扯了扯,这才提起包包往门口走,“楚总,如果今天你是为了通知我这事的话,我作为海天的第二大股东,我投反对票。”
“赵小天,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等赵小天走到了门口时,楚崀仿佛才回过神来。
赵小天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却并没有回头,“那里新人倒是没有,不过旧人倒是死了一个。楚崀,我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的,说爱你时便是真的爱你,那么,说不爱了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你死,或是我亡,在这一场争夺战中,只有这两个结果,再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握住门把上的手有些发紧,赵小天看着金属制的门锁上倒映出的那张阴森森的脸,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海天,你要是胆敢让姓顾的来插手,我宁愿它破产。所以,你大可以联合董事来驱逐我。”
话落,赵小天利落地开门出去了。
楚崀盯着门口看了许久,手轻轻地放在心口上,眼泪就从他眼眶中滑落下来。
终于,他把那个人的爱意和无怨无悔都挥霍光了吗?
“楚崀,我可真喜欢你啊!”
“楚崀,我爸妈把我赶出来了,全世界就只有你和我好了。”
“等到同性婚烟合法的那一天,楚崀和赵小天要做国内第一对夫夫!”
……
“可是,楚崀,我不爱你了。”
楚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赵小天的脸,从十八岁稚气未脱说欢喜到二十六岁的精致成熟地说不爱了的模样,每一张脸都无比清晰。
每一张脸,都是他的最爱,这一辈子都无人能取代赵小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无比地清楚这一点。
然而,人生怎么可能只有爱情?
他也没有说谎,对心爱之人下狠手,他舍不得,但赵小天确实是舍得的。
想起赵小天临走说的话,楚崀自嘲一笑,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海天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自己来指手画脚。”
对面冷笑一声,“不需要我指手画脚?我要是不帮你一把,你以为你真能斗得过你那旧情人?楚崀,别怪我没提醒你,霍二少一旦插手帮他一把,你就等着一无所有吧!”
“我一无所有了,不正如了顾总的意?”
“你……楚崀,我没你这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