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是……这是魏先生的弟弟吗?”
陈家男记得的,魏明胥有个不能说的弟弟。
然后魏夫人说:“是吗?这么巧吗?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
陈家男傻傻地从钱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照片递给魏夫人,照片被攥在魏夫人的手里,她的手先抖起来,陈家男有点被吓到了,他还以为是魏夫人突发什么急病,吓得他都想拔腿出门去找医生了,走到门口的时候,魏夫人开口了。
“不是长得像,你们就是一个人。”陈家男被钉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魏夫人缓慢地说:“你是我的孩子,是我们家里丢了十多年的亲生骨肉。”
陈家男的头脑就从这一刻开始混乱起来,他下意识地走上前,从魏夫人手中抽出自己的照片,妥帖地放进钱包里,又盯着房间里的照片看了一会儿,说:“怎么可能呢?是搞错了吧,魏家的小儿子呢,怎么可能是我,我是西水村人啊,坐火车来b市得将近一天的时间,是搞错了。”
“你的腰上有个胎记,在左边,现在是一片纹身。你奶奶叫陈翠香,只有她一个人把你养大,后来你也知道,你是被她买回来的。”魏夫人说得很慢很慢,她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思来想去,这件事本身就是残忍的,所谓的方法,都只不过是临头一刀还是缓慢凌迟的区别而已。
陈家男当即就崩溃了,他失声尖叫起来,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平静下来。
他还记得第一次遇见魏明胥的时候,魏明胥被一群人簇拥着,那些人神色卑微谄媚,魏明胥一个人孤高冷酷,一瞬间就捏住了他的生死命门。
魏明胥给陈家男打开了一扇他梦寐以求的大门,陈家男欣喜地进入其中,然后品味到屈辱、疼痛、委屈,品味到一切他曾经从没有接触过的陌生世界。
而现在,这个让他欢喜让他伤心的人,居然是他的亲哥哥,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这样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包养他,玩弄他的肉体,他像一个取乐的工具,供魏明胥享受性事的快活,还要承担他的怒火他的脾气。
陈家男不能往深里去想,只要一想,他的胸口就憋闷不已,连呼吸都觉得万分困难。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被买来的孩子就已经足够苦难,万万不曾想过,真正的苦难还在后面等待着他。
陈家男艰难地撑着地板站起来,他环顾这个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小孩子的玩具,还有摇摇晃晃的吊床,像童话故事里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