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晕了过去,一直到他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白锦艺都始终面对着琳琅满目的酒柜,没有让陈家男看到任何一分从她脸上流露出的狂喜。
白锦艺拖着陈家男进了电梯,电梯直通车库,她把陈家男塞进了车里。
陈家男半路在车上有点醒了,直觉告诉他现在他的处境很危险,但是陈家男仿佛被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白锦艺无比端庄地坐在他身边,感觉到陈家男醒来,白锦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醒的还挺快,省了不少事儿。”白锦艺说。
陈家男大口呼吸,换来一点说话的力气:“你要做什么?”
白锦艺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窗外。
走到今天这一步,白锦艺其实自己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想的。对魏明胥的爱慕是自然的,但如果说有多么狂热的喜爱,那倒也未必。现在的心情更多的是对魏明胥的一种恼羞成怒。更多的或许是不甘心。白锦艺怎么能甘心自己输给这样一个小鸭子呢?
陈家男从前不是甘心认命的人,现在他孤苦无依了,更不会任人摆布,白锦艺不理他,他恰好有了自己做准备的机会。
白锦艺不在乎陈家男的动作,她认定陈家男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跑不了,陈家男呼哧呼哧喘着气坐了起来,白锦艺嫌恶地挪了挪地方。
春夏之交风大,白锦艺穿了件素雅的风衣,面料垂坠,即便是坐在车上也不会起一丝皱纹,她里边穿了一件很简单的衬衣,唯独在左边领子上有一个硕大的蝴蝶结,让整体利落的造型活泼起来。
陈家男盯着看了一会儿,在手上试了试力气,然后趁白锦艺不备,一把扯开蝴蝶结,用丝绸的飘带勒住了白锦艺的脖子。
白锦艺万万没想到陈家男还能有这一出,她百般盘算都不曾想过这样的情景,连安稳开车的司机也慌了,陈家男瞪了司机一眼,说:“别停车,往目的地开!”
白锦艺的慌神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恢复如常,把手插进风衣口袋,即便是在车里被困,也要拿出不可令人小觑的气势,说:“我给你下了成年人两倍的量,醒得快多亏你喝得少,但那又怎样,这药本来就能让你浑身乏力,你现在就是强弩之末,做什么呢?”
陈家男知道白锦艺说得没错,但他还是顶着昏涨的脑袋放起狠话:“我知道你为什么绑我,我和魏明胥的合约快到期了,我很快就会离开他。”
白锦艺冷笑一声,说:“你愿意离开他,他倒是也得舍得放你走。陈家男,你多待一天,就有多一天让他深陷的可能,我绝对不允许你再出现在他面前的。”
陈家男头晕得要摔进座椅里了,但他两手交错,掐着自己的两个虎口保持清醒,说:“我对他没有感情,不会纠缠他,最多最多,两个月,我一定离开他,你现在放我走。”
白锦艺忽然转头看向陈家男,然后笑了一下。此刻的白锦艺并不美丽了,两根飘带将她勒得面色泛红,但是这个笑容,陈家男总觉得瘆得慌。
紧接着白锦艺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亮着,上面亮着“明胥”两个字,通话时长三分钟。
白锦艺当着他的面按下了免提,魏明胥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陈家男,你现在就可以滚了,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陈家男颓然地跌回了座椅上。
第30章
魏明胥最近心情极差,还要分神盯着金姐的事儿,之前说定的预计开始抓捕的一个星期过后,他打电话给警局那边的人询问进展,警局说人是抓着了,但是现在还在境外,光是办手续押送回境内还得一段时间,再说金姐开始做毒品生意以后,身上背着数不清的大案要案,人口贩卖都得放到后边再审。
魏明胥急吗,当然急,但是已经等了十几年,就不差这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了,他按下心绪,再次拜托警局的熟人,一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警局的朋友是老熟人了,在电话里安抚魏明胥说:“魏总对弟弟这份儿心,十几年我也看得清清楚楚,要说结果近在眼前却始终看不到,我跟您一样急。您放心,这边儿审出来,第一时间我就联系您。”
挂了电话魏明胥情绪更差了,方才警局那边的解释与安慰并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