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又可恨,她就是过去的他,肮脏,不堪,罪恶,也像她所说的,可笑又可悲,他的语气冰冷带着警告,“离他远点儿,他不是你能碰的。”已经过去七分钟了,他必须马上跟上去。
一号看司南又要离开,不知怎的心中不甘起来,嘶吼着,“你以为你就有资格碰他吗?!”凭什么?凭什么你还能找到喜欢的人呢?像你,不,像我们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去触碰喜欢这种纯洁又美好的词汇?我们这么脏……
“你比我还要不堪!像你这么,这么肮脏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碰他!说我不能碰,呵呵,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你的手比我干净到哪里去?啊?是,你只负责杀人,杀人就比我们干净了吗?你的手上都是血腥!你杀的人比我卖的还要多!”
司南如同针刺一般的目光直直射过来,仿佛要把一号扎了个透,最后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说完了?”
一号看着司南丝毫没有愤怒的样子,有点失望,她都这么说了,竟然还不生气,刚才暴怒的样子就像是演戏一样,看不见了。可见这人对小可爱也不是什么真心实意,都是骗子罢了。
“不,没说完,”她就像是把司南当作了谁一样,说着恶毒的话语,“独占猎物没什么,只不过,玩够了之后,不如把他交给我?你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估计已经上了不少次了吧?人嘛,得到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见到的估计也不少,是不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嗯?不过是一个破旧的东西罢了,被碰过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干净了。但就冲着他那样的脾性和长相,好好□□一番,可是会有不少人喜欢呢,与其到时候被你抛弃,不如交给我废物利用?你说呢?”
一号仿佛谈了一笔大生意一般戏谑而笑,嘲笑着司南的假惺惺。
司南突然笑出来,脸上是温柔的笑意,眼中却是无尽的冰寒。他蹲下来看着一号,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摩擦着一号的脸,一号刚开始还颤了一下,随后便像一条蛇一样妩媚地看着司南,主动蹭着他的手,“你……啊”
司南又一次箍住一号的脖子,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用力,一号张大了嘴巴,仰着脸,两只手抓挠着司南的手,脚也在地上痛苦地蹬来蹬去。
司南却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手臂稳稳地一动不动,看着一号挣扎的模样就像看着一条乱蹦的鱼,他眯起眼睛,凑近了一号的耳朵,语气危险,“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说这么多话?若不是因为你是女人,早在几天前你就死在垃圾堆里了。”杀手的准则,不杀妇孺。
司南微微松手让她喘一口气,又再次收紧。我们都知道,当被掐住的时候会因为缺氧而分外难受,若是中间吸进一口气,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会让人生不如死。不管何时,窒息是最令人痛苦的死法,因为它会让你感觉到你的生命正在流失,而你却什么也做不到。
当司南再次松开一号的时候,她的脖子已经肿得粗大,红紫色的手指印分外明显,她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动弹的力气,就连喘气都费力起来,只能呼吸很细的气流,而每吸进一口气,肺部都像是有无数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脖子和喉咙更像是已经断掉了,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她的头发在如此寒冷的环境下都已经湿得变成了一绺一绺,凌乱地贴在脸上。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滩烂泥,瘫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
司南伸出手靠近她,一号惊恐地瞪大眼,眼中流出恐惧的泪水,喉中发出嘶嘶拉拉的声音,嘴角也泛出血来,看来是喉咙破掉了。司南嘴角有了弧度,用手指勾起一号贴在额头上的湿发,面带哀愁地皱起眉头,“真是可怜。”
又瞬间收敛了笑意,拍拍她的脸,“别让我再见到你,下一次,绝对杀了你。”
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手,把手帕丢在一号身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的往外走。
边走边整着自己的衣服,捋捋它的褶皱,又拍拍上面的灰尘。当他走到拐角的时候,脸色却瞬间变化了。
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脸上露出惊愕又恐惧的表情,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刚刚还差点解决了一号的手神经质地抖起来,他艰难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月华: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