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其文听他说“这次语文作文竟然是写信,我不记得信件格式了”“化学老师上课出的题你给我讲过诶”“今天做一道生物遗传又错了,我想太复杂了”,也很幸福。
爷爷奶奶一周年忌日时,盛之梧和方其文跪在老人坟前上香磕头。坟上长了些青草,盛之梧思念埋在心底,头磕得实诚,想,爷爷奶奶不要担心,我现在过得很好。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盛之梧怎么都不肯让方其文给他过三十二岁生日,他有些惆怅地想,方其文在慢慢步入最好的年纪,自己却在一点点变老。
方其文其实不太理解盛之梧为什么那么介意年龄,盛之梧就是盛之梧,三十岁是盛之梧,到了四十岁还是盛之梧呀。不过盛之梧不准他买蛋糕,他就只好自己做了,牺牲掉做一张理综卷的时间,超级值!
日子一晃到临近高考,盛之梧剥夺了方其文做家务的权利,家里饭菜质量直线下降。盛之梧很惭愧,企图用与方其文对吟古诗帮助他记忆作为补偿,意外收获方其文安慰性质的一个啾,自此饭菜质量下降得更厉害了,方其文一度担忧盛之梧味觉系统失常。
高考的那几天天气凉爽,偶尔飘点小雨。盛之梧在近一年半再不敢请假后顺利地请到三天假,专门陪方其文应考。
方其文的考场就在s中,天时人和后又占据了地利。看考场时他挺紧张,一想到接下来两天要为三年的努力画句号,他就忍不住担心这句号画不圆满。
方其文最开始是没把高考当回事的,能读高中已经是不敢想的事了,更别说读大学——家里也不一定出得起供自己读大学的钱。他原先想拿到高中毕业证就回方家村中学教初中,既能照料家里又有工资拿,可和盛之梧在一起后,他就贪心地想在s市读大学,工作,一直和盛之梧在一起。
并且学费不用担心啦,盛之梧说包养自己呀!
刚拿到语文卷子时,方其文紧张得看不进去题目,所幸写着写着就渐渐忘了这是高考,只惯性地想要把卷子尽快答完。到拿到数学卷子时,他已经能在那“只能看不能写”的几分钟里,把前六个选择题的答案心算出来了。
英语交卷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在校门外等待的盛之梧心情与那些考生完全一样——自由了!只不过考生们当晚多半陷入“不刷题该做什么呢”的情绪中,茫然地玩耍着,盛之梧却是极有计划地把方其文摁进沙发里床里浴缸里n顿好好疼惜。
反正方其文明天!不用!早起学习!
只是盛之梧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开会时,哈欠打个不停。
方其文估分在610左右,s大没希望,s财大师范大科技大工程大都可以考虑。最后分数是617,数学意外地高,语文英语一如既往地低。盛之梧特别满意,满意到肆无忌惮地调戏方其文,问他英语作文分那么低,是不是因为受方家村口音影响,想写beautiful结果写成beautifully。
方其文脸通红,觉得学霸真讨厌。
分数够了,报志愿时却遇到了问题,方其文不知道自己想学什么。他没有什么特别向往的专业,他只向往盛之梧,所以每次两人正经商量着,总会商量到床上去做不正经的事。
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一年里时常憋着的男人不用憋着后精力有多旺盛,盛之梧几乎每天开会都打哈欠。
又一次商量专业时眼看着就要跑题,方其文手机响了。盛之梧挑了挑眉,他知道方其文毕业时把手机号给了挺多同学,怕不是哪个女同学想来个毕业表白,其实是女同学也还好,是男同学就不太可爱了。
结果来电人真的性别男。不过是盛峰。
盛峰在方其文高三一年都没找过他和盛之梧,这会儿打来,方其文以为他打不通盛之梧电话所以打给自己,结果盛峰说不找盛之梧,就找他。
但电话还是被盛之梧摁了免提,两人谈话到底变成了三人会议。盛峰是来关心方其文高考志愿填报的,问他有没有心仪的专业,得到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后,问他想不想学金融或管理。
“你数学成绩一直很好,这两个方向的专业学起来会得心应手的。”
盛之梧很快想到了盛峰的用意,说完“我不去你公司,方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