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石凳上分食切片面包和牛奶,旁边是海盗船,尖叫声此起彼伏。
“感觉好恐怖啊。”方其文吸溜着牛奶小声地说,“你看第四排那个人,脸都变形了。”
盛之梧数着排数,朝方其文说的人挥了挥手。
方其文惊讶:“你认识他?”
盛之梧边挥边笑:“不认识啊。”
“不认识你挥手干吗?”方其文更惊讶了,牛奶都不喝了,扯着盛之梧袖子就走,“他表情看起来不舒服,等下出来找你撒气怎么办?”
仿佛被打开了某个机关的盛之梧要笑岔气了:“不会的。难得神经神经,多快乐。”
方其文不能理解盛之梧的神经行径,边走边担忧地回头看有没有人气势汹汹地追上来。盛之梧把第七次回头的方其文扳正,牢牢牵着他走向下一区域。
由于几乎没有符合盛之梧高要求的项目,他俩大多数时间都在晃悠来去。盛之梧给方其文买了个鹿角戴在头上,本来想买兔耳朵的,可方其文试戴了一下,只一下小小盛就hold不太住了。盛之梧只好侧过一点身子重选了个鹿角,方其文戴上可爱又俊朗。
晃悠着到了门口,盛之梧下了特别特别大的决心,决定排队坐一下摩天轮。方其文有点点恐高,一直抓着盛之梧胳膊,盛之梧安抚地拍拍他:“好像有个说法是,和喜欢的人坐一次摩天轮,就会一直幸福地在一起。”
方其文不敢朝外看,只能看着盛之梧:“真……真好。”
摩天轮转到顶点,盛之梧亲亲方其文:“特别好。”
晚饭在盛之梧预订的一家西餐厅。之前为弥补五一的遗憾,盛之梧带方其文吃过一次西餐,这次是第二次。方其文刀叉拿得有模有样,只是吃了几口就停了。盛之梧看到,问:“怎么了?”
方其文咽下嘴里的肉,不好意思地说:“饱了。”
“这……你都没吃什么,等下还有蛋糕……”盛之梧皱眉,“你最近好像吃得都挺少,胃不舒服?”
方其文低头小小声:“你,你上次说我重了。”
盛之梧切牛排的动作一顿,笑出声:“所以你是想减肥啊?那我要申明一下,你胖点挺好,手感好。”
“手感好”三个字是盛之梧起身凑近了说的,方其文的脸立刻红了,转移注意力地拿起刀叉,又想到继续吃是顺了盛之梧希望自己胖点儿的意,一时拿着刀叉不是,放下也不是。
盛之梧看方其文和面前的牛排大概是杠上了,就摁了铃让服务生送蛋糕来。蛋糕随着“祝你生日快乐”旋律的提琴声送到,上面有两个小人牵手手,大概是代表他俩。方其文抬头看看蛋糕又看看盛之梧,眼睛亮晶晶的。
想亲盛之梧!
回到家把想法付诸实践结果实践时间比自己想得长程度也比自己想得激烈,方其文嘴唇红艳艳的,蜷在沙发上看盛之梧拆礼物。还是盛之梧的朋友们送的,时喻苏还是送衣服,送的衣服比去年还多,盛之梧随意翻看了下感慨:“他这是把你当成模特了啊?下次见面得找他要模特费。”
方其文倒进盛之梧怀里傻笑,看他又拿出宋祺佑的礼物——高中各科的错题本。
“我去,他明年是不是要送他做过的各科模拟卷啊。”盛之梧震惊,“怎么和时钟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直男。”
方其文继续傻笑,不过看到盛之梧拿出时钟弯出天际的礼物——一条半身长裙时,就只有傻没有笑了。
标签上写裙子的颜色是孔雀绿,装裙子的袋子里还有张小卡片,上面是时钟潇洒的字迹:听我哥描述的你的长相和身材,穿裙子应该会特别好看^_^
盛之梧心跳猛地快了几拍,面上却强作镇定说着“都没有正经礼物吗”,转身拿出自己准备的,还是一幅画。今年画的是过年时方其文看烟花的场景。
烟花很美好。方其文更美好。
方其文由傻回神,扭过头去吻盛之梧。盛之梧总是把他画得好好看,好看得他贪心地想一直出现在他的画中。
盛之梧回吻着,托着方其文站起往房间去。方其文哼了一声,两条腿缠上盛之梧。盛之梧走了几步又回到沙发,把那条长裙拿着了。
十分钟后的房间里,盛之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