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赶紧的,别矫情,拍着呢。”
智远已经点燃了蛋糕上的“18”数字蜡烛,安旗拳头在空中挥了挥,还是虔诚地许了愿,一口气吹熄蜡烛:“好了,希望我的愿望一定要实现。来,蛋糕给你俩分。”说着给两个弟弟一人切了一大块。
安民还在用手机录像,嘴里不闲着:“蛋糕要是拍你脸上会怎么样呢?”
安旗冷笑一声:“反正我很清楚你会怎么样。”
智远在一边笑着,烟火气十足的场面把他都烘暖了,小心思躁动。他用沾了奶油的手指,伸向毫无防备的安民,对准他的酒窝,一抹。
时间停滞,宇宙静止。安旗在桌子另一边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安民手里还举着手机,惊诧地看着智远。智远自己也懵了,仿佛刚刚是被什么皮神上身才来那么一下,现在元神归位,手指的电流通过感尚未退去,脸上却满是不可思议。
打破僵局的是安民。他把手机放桌上,试图把脸上的奶油擦掉,哆了哆嗦地一蹭反倒蹭出更大面积。智远连忙拿纸巾帮他擦,还不停道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想的……”
安民挤出一个微笑,起身:“没事,没关系,我去洗把脸。”
安旗对手足无措的智远说:“没事的,别在意。人难免会对某个场景格外敏感。他去调节一下,回来就好了。”
“……”智远往他不想猜的方向猜了个大概,“安民他……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安旗笑了笑:“什么样?跟现在差不多,从小就是中央空调,集体送暖。成绩一般,却一直是女老师心里的宝。初中有女生为他打群架,高中住校整整三年他自己没买过早餐,要是中餐和晚餐也能往课桌里塞,估计他饭钱就全省下了。波及范围有多广呢?我的同学都有托我送表白信的……
对于别人对他的情感,他从小就很迟钝,迟钝到有时候真的怀疑他是装的。但安民真就是那样的,所以我一直觉得只有特别佛系的人才能在他身边,不断自我调适。或者特别勇敢的人,能冲破他的迟钝防护罩。他大学时候,那个人是后者……”
“聊什么呢?不是跟智远推销体检业务呢吧?”安民若无其事地回来了,脸上干干净净。
安旗夸张自大地回答:“对呀,立达那么大,这单要是成了我就升副总也说不定。”
场景任意切换,对手给什么都接得住,智远觉得姐弟俩演技太自然太流畅了,简直是实力派。安民是偶像实力派。
安民作出痛心的样子:“别专挑熟人下手好吗?来,快把蛋糕吃了!”
安旗没再喊胖,大口吃起来,看了下时间,说:“因为是你亲手做的我才吃哦,还有一趴在等我,就不管你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