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行动自如的鬼，一般都心地善良。”
乔金揪着脸皮说话，嘴里已经满是血腥味了：“就是说刚才我打的那个心地不善良呗。”
这话也没错，但是比起刚才的暴行，云茂觉得不能应和他，那张残缺的脸太有冲击力了，云茂白他一眼：“你都把人家打成毁容级伤残了。”
“我又看不到。”乔金委屈吧啦的垂下南瓜一般大的脸。
云茂转过头，看周围没人，就接上梁月阳刚才的问题回答:“主人，大堂里游魂挺多的，也不知道哪来的。”
说着指了指乔金，一脸挫败:“这家伙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朵大罂-粟，他一动，立马吸引了几个，你说让他离远点……他就跟装了马达一样跑，结果就跟引怪似的，全扑上去了。”
梁月阳心中有数，然而这发展忒快，他也只能无奈的轻轻摇头。
“也没见你伸手帮我一下。”乔金把白眼都翻到天上了。
“我跟他们又不是一路子的。”云茂昂起头颅，一脸不忿，“还说呢，要不是今晚上的戏码需要演员少，你都出大名了，还要连累我。”
乔金生无可恋的双手一支，仿佛托着一朵花儿似的托着自己的肿脸：“这个样子出名，恢复之后也没有人能认出来我。”
九层说高不高，两人拌着嘴也缓缓下到了三楼。梁月阳抱着安静的女孩儿站在栏杆旁往下一览，眼角直抽抽，怪不得茂茂急着叫他，大堂里全都是些缺胳膊断腿的游魂。
还别说，剩下的这些都算是鬼体强健的。这些鬼魂，受不住诱惑的早就一股脑扑死在了乔金身上，没有挣扎的余地，而有思维忍耐强的拼着残废也要从他身边逃开，如同那个年轻妈妈。
“下手挺狠。”梁月阳平淡的评价了一句，也听不出到底是赞许还是批评。
“他们扑上来特厚一层，我实在躲不开了。”乔金一脸委屈，伸手比划了一个特大的厚度。
云茂挑着眉毛瞅瞅他，追赶了几步问：“他这胖是怎么回事啊？”
“消化不良。”梁月阳头也没回，单手拢住孩子，竖起手掌道：“打一拳。”
“哦。”云茂急忙接话。
“不是你。”梁月阳缓慢的憋出三个字。
乔金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拳头，轻飘飘的打在男人的手心。
黑色的阴气霎时散开，以扩散的趋势爬上了乔金的胳膊。云茂看的实在，乔金视线中色彩浅了无数倍。
“他打那些东西呢？”
云茂恍然大悟的“唔”了一声：“那些鬼直接都化进他的身体了，他给吃了啊。”
“刚才试过，他不消化我的阴气。但是那些鬼耗的是他的阳气，一下量太多，中和不好，就全都变成气儿把他充起来了。”梁月阳叹口气，“真是麻烦的不行。”
“扫魂机。”乔金给自己起个外号，先忍不住笑了笑，一笑牙齿挤的腮帮子疼。
“不是什么好事。”梁月阳笑不出来，“这一晚上你可就背上了不少债。”
三人正下楼，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乔金摸了一下自己的：“不是我。”
梁月阳手伸到口袋还没拿起来，震动声立马停止，寂静只维持了一秒，一声“阿弥陀佛”传出来。
“佛祖恕罪！”梁月阳淡淡的望着手机屏幕，裴权的这一句话声音慈悲无比，然而下一秒立马爆发，而且明显是冲着手机狂吼，“你个臭月亮，你给我等着，你丫的不是说就是来度化一下嘛，先说的游魂，刚才发现是水鬼，现在倒好，蹦出来的都是大家伙！”
传出的声音硕大无比，梁月阳把手机拿远，有些无辜：“我也没猜到。”
没有开免提的情况下，剩下的两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可见和尚真的是在咆哮。
“快来接我走！”裴权咬牙切齿。
梁月阳看看怀中的女孩儿，干脆的拒绝：“不行，我在忙，你熬到日出。”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乔金眨巴着眼睛凑近云茂低声问：“刚才他没接电话就通了呀。”
“嗯，你会习惯的，这些人急起来的时候是不会麻烦对方接电话的。”云茂习惯的点点头。
大堂中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