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樾说:“我有我的办法,你别问,我本来是想给你惊喜的,你继续装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现在你爷爷他们那样说了,过后也还是要安排新班子去管公司的,还是我来做这些,你不要再碰了。”
我还是有点好奇:“钟总不是很想买?你用什么条件说服了他让给你?何田玉又干了什么?”
我都要怀疑岱樾是不是对着他俩出卖了色相。何田玉就不说了,钟百花抢完于雪的男朋友,转而抢我男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岱樾温柔似水地威胁我:“你不要问了,也必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要哭了。”
呵。
我看了会儿鸽群,靠在长椅的椅背上,想了想,抓住岱樾搭在我腿上的手,靠着他,没再说这事儿了。
我俩就这么互相靠着,看来来去去的人和鸽子,天气真好。
……
其实我原本还有些担心纪陈阳继续闹幺蛾子,但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呢,我爷爷他们四人也做得比较绝,嘴上说着看破生死,求生欲却还是颇强,没多久就赶紧把遗嘱给公布出去了,还开的记者招待会。
我那天刚从省商盟办公楼出去,就被一群记者拦在了阶梯上,才知道一个小时前在城市另一端发生了什么——我爷爷他们宣布,不管我纪洵阳乐不乐意,反正他们铁了心要在百年之后把他们所有的持股都交给我处理。
这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他们还在遗嘱中加了一条:如果纪洵阳出了意外,就把持股部分拆捐给千八百个慈善机构。
听记者这么转达,当时我就震惊了。
这是铁了心啊,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吧。无论他们信不信我说的纪陈阳的坏话,或许只是为了防大伯和三姐他们,或者是防别人,总之,他们这样的决定使得其他人没必要针对我的人身安全做出计划了,毕竟我死了也是千八百个慈善机构得好处,就连慈善机构都懒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毕竟千八百个,分来分去还不够他们找杀手的钱,很绝了。
至于他们四人自己就更安全了,谁也不傻,纪陈阳更不傻,没必要为了给我或慈善机构做嫁衣而大费周章。干掉他们四位,还有我;干掉我,还有慈善机构。
我真没想到,我之前只是为了去提醒他们四位注意安全,他们四位就来了这一手。
打发走记者之后,我坐上车,越想越不对劲。
这不像四位老人家的手笔,他们或许会开记者会宣布遗嘱以求生,但关于我的安全这一条,不一定能想出这么个“同归于尽”的招。
褚玉洲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赌一百块钱,这是岱总的主意。”
我:“……”
这小机灵鬼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