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英给他顺着胸口,顺了几次,这才好下来。
“当年医生详细诊断过,他应该不是装的。”秦孟英移动了步子,来到墙边挂着的一幅画前,站在画前,老爷子看着画中的男人,他那死去的可怜儿子,叹息道:“我在想,也许,他现在是想起来了。”
老爷子摸了摸画框,眼中一片湿润,他一时仓皇,却又恢复了冷静,目中精芒阵阵。
“正伟啊,你儿子……要给你报仇了。”
严玉红猛地抬头看了过来,女人心脏跳得难受,她捂着心口,艰难地说道:“爸爸……怎么办、怎么办?”
她也看着墙上的画,看着看着,她就觉得画里的男人,也正在看着她!
恶狠狠地看着他!
“爸,你得治住那孩子!我,我还不想死!”严玉红猛地站了起来,头脑一晕,又坐了回去,一瞬间就老了几岁一样。
“慌什么?”秦孟英冷冷地瞥了一眼严玉红,漠然道:“那孩子给我的寿礼,两个字,虽然是‘长命’二字,可是……笔触之间的杀意,旁人看不出,我可看得出!想杀我?哼,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杀了他,杀了他!爸爸,您找人,你想办法,杀了他啊!”严玉红颇为激动的样子,双目焕然着,却又时而扭曲着目光。
“怎么?你就不疼着你的小情人了?杀了他……呵呵,你舍得么?”秦孟英冷笑出声,他远远瞧着严玉红此刻的狼狈样,脸上的皱纹像是刻画了多少刀痕一样。
“爸爸,您,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有做的事,你不要污蔑我。”严玉红整理了心情,最开始被恐惧支配的内心,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她摸着自己的嘴唇,假意笑笑,道:“您别轻易开这种玩笑,传到小海的耳朵里,你还让我怎么当这个妈?”
“你以为,如果不是看在小海的份上,我会留你在秦家这么多年,对你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不管吗?!”
秦孟英的笑容更冷了,他咳咳两声捂着嘴,有些不适的样子。
严玉红不说话了,秦孟英他什么都知道,只不过看在秦海的份上,一直容着她。
“我没多少活头了,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把秦家,交到小海的手上的。”在这一瞬间,秦孟英才露出了一副了无遗憾的样子。
“我时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们做了恶,所以才会报应在小海的身上,让他失去了身为男人的尊严。”
“别说了。别再,说了。”严玉红痛苦地捂上眼睛,却一点也眼泪也没有。她佯装悲伤,细细地勾着语调,道:“无论如何,你会让小海得到秦家,是吗?秦风再如何的折腾,你也会收拾掉的,对吗?”
秦家宅子以外,隔断了无数距离的空旷之地上,秦风一个人站着,他得意地笑了。
哥哥动作还真是快,现在就已露出了破绽,很好,很好。
秦孟英和严玉红会死死地盯住主宅里的哥哥,那么他就可以,放手大为了!
“爸爸,虽然我不记得有你的回忆了,但是……我会为您报仇的。秦孟英,严玉红,他们两个,一个都不会少。”
这只是其中之一,另一方面,哥哥答应了,到时候,他只要易小希跟他走,至于这整个秦家……都是他的。
都是他的!
严玉红得了秦孟英的点透,她迅速对秦风起了戒备心,立刻收回了秦风对她对秦家会所产业的管理权。
“妈妈,为什么突然撤掉我的职位?”秦风假装震惊与不懂,他找上了严玉红。
“风儿你经营会所这里很长时间了吧,这会所产业,吃力不讨好,最难做了。妈妈心疼你,这样吧,你去找你爷爷,看看秦家有没有什么大有发展空间的工作闲着!”严玉红假笑道。
她端着咖啡杯的手,都有些抖。
毕竟,面前的男人,她曾经迷恋且轻贱的男人,有一颗想要杀了她的心!
“……真没想到,妈妈你会这样对我!”秦风佯装大失所望的痛苦样子,从严玉红的房里出来了,迎面就撞上“路过”的易小希。
“注意身体。”男人匆匆一别,几个字,已经尽显真心。
“嗯。”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在跟他说话,易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