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色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御守,低声道了声谢。
见自己接过了,红发男人立刻舒展了紧皱的眉头。
他起身理了理衣服,然后对他说道 :“好,那么我们走吧。”
“……去哪里?”
“去仓库啊?”先一步走出起居室的男人回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大典太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虽说房间是足够的。但既然你自己提议的话,那么也得打扫干净才行。”
“我不介意。”大典太只想早点躲进那昏暗的仓库里。眼前男人的一颦一簇都透出眩目的光芒,让他脑内一阵眩晕。
“那就把这个当做命令吧,请。”红发男人不由分说地抓起大典太的手。他下意识地想躲开,但还是抵不过对方的速度被牢牢地攥住。
这时候,他注意到红发男人的手掌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仅一瞥,他就断定那是利刃划破血肉留下的痕迹。刀疤一直从虎口延伸到手掌的另一端,皱起的部分如同一条蛇蜕皮后留下的鳞片。
等到大典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盯着那道伤口很久了。
“很在意吗?”
大典太本想矢口否认,却在看到那双眼睛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等我们收拾好仓库,我再告诉你。”
……奇怪的人。大典太任由对方牵着自己前行,他擅自把原因归咎于自己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甩开那个人的手。
但红发审神者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那道刀疤的由来。
那之后,几乎每天红发的审神者都会探望他一下,有时候甚至会带来自己亲手做的点心。狭小封闭的仓库挤下两个大男人着实有些勉强,但他不得不承认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此前,粟口田家梳着妹妹头的前田在他面前大肆夸耀过审神者的手艺,说虽然第一眼看上去有点可怕,但实则却十分温柔。
……就跟大典太先生一样。
他现在还觉得对方最后那一句显得极为多余。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那抹红色渐渐淡出了他的视野。对方不来了。大典太倒也一个人乐得清静。但总感觉心里的某一处空荡得无所适从。
有一天,大和守在仓库门外敲门。他打开门后,对方告诉自己:审神者为了救人,不小心被塌下来的木板砸伤了腿。所以这几日都在疗养中。
“……严重吗?”他问。
“不算太严重。就是行动上不太方便。”大和守叹了口气。
“当时担保人先生叫主人好好休息,结果对方不肯,执意要回来。结果,大家一看到他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擦伤,都吓得乱作一团。现在倒好,长谷部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