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结束了吗?”
虽说脑袋是清醒了不少, 但那双被酒精晕红的双眼仍旧略显迷茫地望着纲吉。
“工作?啊、嗯嗯, 结束了。”被问到的那一刻纲吉的脸上浮现出罕见的慌乱神色。但本身就十分迟钝再加上酒精的双重作用下,火神未能觉察到他的不自然。
“话说, 火神君怎么突然想喝起酒来了?而且……”竟然……还喝了那么多。纲吉心情复杂地看着散落一地的空罐子,叹了口气。他默默地收走了他手中的空瓶子, 顺手将那些空荡荡的易拉罐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他在火神的旁边坐了下来。
“那不成, 火神君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话虽这么说,但纲吉怎么也不认为火神是那种会借酒消愁的人。
柔软的床垫因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而往下陷了几分。
烦心事?才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理由。他单纯只是没有经受住嗜酒的长·枪劝酒罢了,迫不得已才喝了几口而已。本想矢口否认的火神,在看到纲吉那关切的眼神时,打好的腹稿一经出口就全部变了味。先前喝下的啤酒和烧酒混杂在一起,产生了不可阻挡的化学反应,最终全部变为了无处宣泄的怒气。
“啊啊,被人限制人身自由且不说!!还被莫名其妙地留在这种地方,再加上那些夸张的玫瑰花瓣,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回想起那摆成爱心形状的玫瑰花瓣,火神就气不打一处来。
“开什么玩笑,怎么能那样糟蹋别人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玫瑰花啊,holy shit!这种人真的是太——差劲了!超级无敌大烂人!!”
一旦抱怨起了个开头,火神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胡言乱语起来。他借着酒劲,使劲拍着旁边的枕头。看得纲吉一愣一愣的,也没来得及阻止对方。火神骂骂咧咧到最后,他都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谁的气?
是那用玫瑰花瓣围成的品味糟糕的爱心,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跟自己说的纲吉?
火神深吸了口气,苦恼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泽田,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纲吉一怔,他抬眼看着火神烦闷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对方那温热的发丝。
“不是,不是这样的。”纲吉轻声地连连否认道,“火神君是一个既温柔又强大的人。这一点大家肯定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因为我太懦弱了,才没有考虑到火神君的心情,抱歉。”
“我果然,还不够格啊。”
“……才不。”火神别扭地小声嘟囔着。
“火神君,你刚才有说什么吗?”由于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微弱,纲吉并没能听清对方的话语。
“我说你才不弱——”似乎是被问急了,火神气急败坏地冲着纲吉大吼了一句。还没等纲吉反应过来,火神突然脸色一变地捂住了嘴巴,眉头紧紧地拧巴了一起。
“火神君?!你、你没事吧?还要不要喝水?”
“泽田……”火神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指缝中泄出,“我想吐……”
“那我马上带你去浴室,你先忍耐一下……”纲吉作势想要把火神拉起来。
当他的手刚扶住对方的肩膀时,火神就毫无征兆哇地吐了纲吉一身。
·
火神惨烈地趴伏在大理石材质的洗手台上,折磨着他的胃和精神的恶心感还留存在喉眼处未能完全散去。打开的水龙头汩汩地留着清水,他双眼模糊地注视着水流所形成的漩涡,然后一阵恶心感毫无预警地再次涌上他的喉咙。
火神眉头紧锁,猛地干呕了好几声,才将那刺鼻辛辣的酒水混合着胃酸的东西驱逐出来。
总算感觉不到那种异物卡在喉咙的恶心感,火神捧了几把清水漱口的同时,顺便洗了把脸好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没那么狼狈。
“火神君,我把醒酒药放在这里了。”纲吉走了进来。他一手拿着醒酒的冲剂,另一只手捻着那件被火神呕吐物波及到的外套丢到了脏衣篓内。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啊,泽田。那什么洗衣服的钱我会出的……”火神充满歉意地说道。刚才他借着酒劲对人胡乱发脾气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回想起那一幕,他都快羞耻得想一头栽进浴缸里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