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什么。心中的愤懑无处可发, 他只得紧紧地攥住手指, 被手指上戴满的银制饰品硌得生疼。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所谓的“担保人”不过是为了牵制审神者的一个说辞, 目的是方便其仍由时之政府摆布。至于如何解除双方连结的方法,说来也简单, 要么审神者完成其职责后功成身退,那么这份契约书则会自动销毁。
要么担保人和审神者的其中一方, 死亡。
无论哪一种方法,都好像进退维谷,无路可循。
reborn稳妥地呆在云雀的怀里,不置一词。
被晾在一旁,缄默许久的火神也走上前来,与纲吉并排站着。他似乎在斟酌着措辞,又不知从何开口。嘴巴张张合合了数次,他才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地说道:“那个,我嘴比较笨,说不了什么漂亮的话。所以我想说的是……”
他嗓音低哑,目光灼灼:“我不会临阵脱逃的,也不会做出让泽田困扰的事情。……就这些,的说。”火神语无伦次,他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地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出来。
他不安地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纲吉,相比于他的忐忑,对方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后,则回以温柔绮眷的笑容。
那一刹,火神仿佛看懂了那笑容下隐藏的寓意:你没有错,所以不必露出那种表情。
心底因不安而涌现的褶皱好像都被那笑意给抹平似的,火神正欲平复心情时,reborn的一句话瞬间将他再度推回了悬崖边缘。
“我认可阿纲的决定。”纵然如今的身份早已从老师变成了门外顾问,但reborn还是始终如一地履行着他教导的义务。
他轻飘飘地扫了紧张到抿嘴的火神一眼,说道:“但不代表能赞同我的学生冒着生命危险,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一旦火神你的存在构成威胁的话,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你的眉心钉上一发子·弹。”
“哦、哦。”火神面对reborn那不怒自威的魄力不禁有些发憷,只得默默地点头。
……别没事吓唬他啊。纲吉对自家老师意外无聊的举动无可奈何。
“不过话说回来,这所谓担保人之间倒有几分契约的成分在呢。”山本摸着下巴上的伤疤。
“不是契约,只是单纯的霸王条款而已。”狱寺愤愤地反驳。
山本不以为意:“但隼人你想啊,阿纲和火神两个人现在的状态——不就是被那与某些相似的契约所捆绑住,那种谁也离不开谁嘛。”
狱寺一时语噎,随即怒视着山本,咬牙切齿:“……离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