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太说得过去吧……
迟疑的火神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不过。”火神转身进了屋,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件粉色的围裙。
烛台切亲和的笑容一瞬僵在嘴角。
“油烟会弄脏衣服的,虽然只有这个。”火神正色道。
“其实不用也……”上面印刷的卡通老虎图案,那双圆溜且执拗的暗红色眼睛和眼前这个将这件无论颜色和设计都十分不帅气的围裙硬塞给自己的人如出一辙。
这下好了,不能保持帅气了。
刻意忽略身后几个同僚努力憋笑的声音,烛台切光忠暗自叹息。尽管内心腹诽着违背世间美学的设计,但烛台切还是干净利落地如同手刃敌军那样套上了那件围裙。
“洋葱和培根切成小块就行,烛台切先生。”
“叫我光忠就可以了。”烛台切勾了勾嘴角。
没亲眼见过前,他实在很难想象被长谷部用“粗糙”和“鲁莽”等词来形容的高大青年竟然和厨房的契合度会如此之高。
左手将刀刃固定在横向斜下的固定角度,而右手的马铃薯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转动。薄薄的外皮就打着旋从凹凸不平的果肉轮廓上剥离,连绵未断。动作出乎意料的熟练,而穿在他身上的围裙倒是明显朴素多的深蓝色。
将切成丁的材料一股脑儿倒入锅中,那些红的紫的块状很快就被奶白色的汤汁所淹没。火神把火调到最小,盖上锅盖。
“辛苦了,光忠先生。”火神解下身上的围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脸。
“只是小事吧。”烛台切略感有趣地看着他的反应,一时忘了解下身上这件羞耻的围裙。
“不。”他摇了摇头。
“能有人一起帮忙准备晚饭,感觉很开心。”
他若无其事地在别人的心里悄然投下一粒火种。
烛台切眯起了金色的眼睛。
他听见自己轻声道:“汤,好了哦。”
温暖的、浓郁的,在厨房的一角和食物的气味以及炉火的热度掺杂交错在一起。
香气逐渐蔓延到空气中,奶汁洋葱汤已经完全到火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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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曾经有一刻想将姓名托付于那孩子的念头。”过度的满足感和饱腹感似乎让时时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不少,烛台切讶异于自己会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语。
肯定会被长谷部君念吧。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
空气有些凝滞,长谷部动了动嘴唇。
“谁知道呢。”
他这么说着,然后兀自截住了话头。
脸上的表情被昏黄的路灯下蒙了一层光晕,不真不切。
是吗。
烛台切不愿意深究长谷部那句话的深意,他甚至拒绝去想。
明明,答案已经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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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松领带,纲吉长呼出一口气。从四面八方逼近的压抑气氛实在让他觉得胸闷不已,幽暗的甬道里仅存微弱的灯光更像一只无形的手,潜伏于隐处伺机掐住自己的咽喉。
纵然表面上这里是某历史博物馆的地下通道,但显然并不是什么令人身心愉悦的娱乐场所。
为了确保没有遗漏,他和一同执行任务的山本分头行动。在连续开了数扇门而一无所获时,不耐和挫败的情绪渐渐占了上风。
“唉,究竟要找到什么时候……”这么丧气的话,他也只敢在reborn不在的场合嘟囔着了。
突然,在一扇虚掩着的门内,原本漆黑一片的内部突然亮起了灯。
很快察觉到异样的纲吉,不动声色地退后了几步。
“阿武,左边第三扇。”他将声音压低到极致,同时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门。
“了解。”
在爽朗的话音末尾重叠,是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扬起的烟尘暂时遮蔽了他的视野,但敏锐的听觉还是捕捉到了离自己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紧绷的神经在对方开口的前一秒松弛了下来。
“哎呀,不愧是隼人的炸·弹啊。”
毁了大半博物馆地下室的罪魁祸首,还不忘以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