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感受到了忧之性命的恐惧。
不过更甚于性命胁迫的是当他对鹤丸的“加州清光已经消失了哦”的玩笑话信以为真的时候,全身的血液就如同被剔透的冰锥贯穿全身,溢着刺骨的痛楚。火神不明白这种感觉代表什么,他只依稀记得挂在脖颈上,本是兄弟证明的戒指项链在现实差距面前被贬得一文不值时,也有这种感觉。如置身悬崖的吊索之上,亦或被明亮灼热的火焰包围。
“火神君,最后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纲吉刻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他们耳语的隐约间他捕捉到了“时之政府”几个字。
“啊。”火神回过神,似乎有些困扰地抓了抓头发。
“其实……我没太听懂他在讲什么。”
纲吉:……
怎么突然有些心疼那个黑发青年。
“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好痛!”他说话的时候恰巧扯到了脸上的伤口,刚结痂的伤疤再度裂开,细小的血珠争先恐后地从狭窄的缝隙挤出。
“要紧吗?”摸了摸口袋,纲吉心中暗叹自家岚守的贴心,摸出酒精棉棒和创口贴递给他。五年的沉淀,让那个全身上下毛孔随时都能爆炸的狱寺,用成熟可靠的外壳盖灭燃烧的引子。作为家族成员中一向以理论数据作战斗辅助的他,尽管在感情上无法承认自己的主要工作在后方处理文书,甚至偶尔会被敌方戏谑地称为“无法出战的岚守”,但是理智却占据了上风。
毕竟一个只会上战场厮杀的家族,是没有未来的。
况且,不动声色地在对方神经回路中投下数枚炸弹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召唤疾风骤雨的狂岚在同伴意气风发的同时,护他们在青空之上疾驰时稳固脚下广袤的土地。
“你还真细心啊,泽田。”
火神感叹着,没有镜子的映照他始终无法将创口贴与伤口吻合。刺激的酒精倒是准确无误地直接擦在了创面上,疼得火神直咧嘴。
手中撕开一半包装的创口贴被人拿过,纲吉将透明的薄膜用指甲拨开。
“低下头。”
火神下意识弯曲了膝盖。
“……我够得着,火神君。”
纲吉始终坚信体内流淌的欧洲人种族优势还尚未发挥作用。
明明身高差这种东西,再长长就没有了。
贴面还未能完全覆盖出那条狭长惊心的伤口,纲吉不禁开口。
“是怎么受伤的?”
火神摸了摸被创口贴覆盖住的地方,回想起那空洞的眼窝,心里一阵发寒。
不过,比起自己受伤那件事,现在应该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
思考回路终于对接上的火神反应过来:“话说回来,泽田你能看见鹤丸先生?”
“这个……”被反问到的纲吉脸上露出他最擅长的苦恼表情,但实际上他确实没有考虑过向火神解释自己是如何看得见那些像是来自别的时空的生物。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缘由,与此同时他也忘记了为何屡次毫无顾虑地在对方面前燃起觉悟之焰。
糟了。纲吉心中哀嚎着不好,他还没有想好理由。21岁的泽田纲吉,如同国中时期上体育课被篮球砸中后留下的后遗症,掠过火焰的前额顿顿得直疼。
然后,火神充分发挥了自家岚守最擅长的“永无休止的狂岚”的特技,继续刨根问底。
“还有头上着火,这一点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火神皱起眉头,凌冽的分叉眉毛彰显着主人并不怎么愉快的情绪。
“关于这个,我……啊!”辩解的话语还未说出口,纲吉的头就被火神一把扣住。
他不由分说地拨过纲吉的脑袋,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十分小心。火神反复查看了对方的前额和后脑勺,顺带观察了一下方才起火的位置。他不禁开始怀疑起对方的脑袋是不是装了什么易燃易爆炸的物体,不然怎么能说起火就起火呢?
火神百思不得其解。
“火、火神君!”纲吉深吸一口气,但在万般紧急的情况想出的说辞基本上都不太靠谱。
话语蓦地跃上舌尖:“其实我……”
“其实阿纲是魔术师哦。”突然插·进的健气男声,原本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