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驱赶间碰倒了装有两种毒物的瓶子,可是“刺啦”一声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竟然冒起了青烟,待轻烟散去,安尘惊讶地发现那株长须草浸泡在这滩液体中已经整个变成了深红色!
那只聪明的鸟在安尘面前飞来飞去仿佛邀功似的。这么多天尝试了这么多次没有一次成功,可是现在因为这调皮的弯钩,却得来全不费工夫,安尘见此情形被气笑了。
既然能制成此毒说明解开它也不是不可能的,安尘真的跃跃欲试了。他没有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些解药甚至毒药时面部表情有多么的柔和。他在药草方面除了天赋还有热情,仿佛自己就是为它们而生的。研究这些并不是说他有多么想为自己解毒续命,而是因为这些,他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他的大哥安思远也在为达成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着。安家为他取名叫安思远,是希望他长大后在官道上能够一直走下去。安思远从小在安广耀的教育下,在大夫人的期待下就有了成为人上人的决心。他认为好男儿应志在国家,本想着恪守君子之责,担皇帝之忧,可是现在却一直处于争权夺势中,并且已在权利的倾轧中已经渐渐失去了原本的信念。
“唐泽,你知道今天早朝中皇上驳回我的奏折说明了什么吗?”安思远胳膊肘搭在说桌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拂过面前的那张奏折。
“皇上是有意压制你吧。”能处在唐家大少的位置,唐泽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以前能隐隐的感觉到皇上对我入朝为官的不快,但他一向还是给我父亲几分薄面的。可是现在他既然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让我难堪,也就是说他要开始对付我们安家了。”安思远按压在奏折上的手渐渐收紧青筋暴露,而他的面部表情还是那么翩翩有风度。
不愧是朋友,唐泽看了一眼他的手开口道:“这么说你是想反抗?”
安思远转过头来双目看进唐泽的眼中,正色:“当然要反抗,不然我们安家将会被置于何地?”
“我该怎么帮你?”唐泽淡淡地开口,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安思远轻轻一笑:“总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的,我可不想身后背上千古骂名。在朝中的势力就是再大也不能大过皇家,我们定不会走这一条路;而剩下的就是一直与朝廷相安无事的江湖。”
“你要是想发展朝中势力反倒是容易,皇帝也还嫩着;可是这些江湖人士一向自由散乱惯了的,岂会听你差遣?”
“首先得收拢一个在江湖中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人。”
一听安思远的话,唐泽立马想到一个人:“乔景的师父邢骧!”
安思远点点头,与唐泽想到一起去了。“嗯,邢骧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就容易了,你可以通过乔景,他不是与你交情匪浅吗?”唐泽的口气稍微扬了起来,不过安思远并没有注意到。
“乔景不行,他虽是我的朋友可是和我们到底不是一路人。他一向事不关己就由它去,这种事如果找他,他是断断不会答应的。”安思远皱起眉头,仿佛在考虑什么。
“那怎么办?”唐泽的目光飘远了。
“我们从他儿子邢邈下手。”安思远表情再次恢复常态,仿佛已经决定了什么。
“说服他?邢邈和乔景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性情能差多少?我看不太可能。”唐泽摇了摇头。
“不,我是说抓住邢邈再威胁邢骧,逼他就范。”
“什么!”唐泽猛地收回目光盯紧安思远。“你确定要这么做?你不在乎乔景对你的看法?这样一来当不成朋友是肯定的,他还会帮他师父,你觉得你会斗过天泽首富乔家?”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就不会妄想着不劳而获,不付出一点代价。”乔景顿了顿接着说下去:“关于乔家你可以放心,乔景的表兄乔荣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乔景对他家的生意一直不感兴趣,他弟弟乔亦还是小毛孩子一个,现在什么事都还是乔章把着;不过乔荣早就想得到乔家的一切了,只要到时候帮他一把让他上位,不怕那个蠢货不对我们感激涕零。”
“那……”唐泽犹豫许久,还是决定说出来:“你,不在乎乔景怎么看你?”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