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也这么想的,他叮嘱你要好好爱惜身体。”
“嗯,我知道了。”安尘回答地很顺从,又接着问道:“我睡了几日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说着话,乔景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那瓶徐大夫给的药,看向安尘的眼睛:“你该换药了。”
安尘见他想掀开自己身上的薄被,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嫣红:“不,不要,我自己来。”
乔景十分无奈:“不要逞强,你人趴着动都不能动,怎么给自己换药。”
此时安尘有些恼了,脸颊上那块红斑变得更加醒目:“不要……我。”
乔景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不远处的采桑——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面容上表现出一丝了然:这个安尘也是个大孩子了。
“采桑,去吩咐厨房熬一份清粥,一会儿端过来。”
“是,大少爷。”采桑年纪虽小但是聪明伶俐,临走不忘把门给带上。
“行了,采桑走了,不要再不好意思了。”乔景摸了摸安尘柔软顺滑的头发,咦这孩子的头发真细呀。
安尘知道乔景误会了,可是他没办法解释,只得闭上眼,感觉着身上的被子被缓缓掀开。
触目的鲜红让乔景吃了一惊,那伤口处的血已经透过纱布渗了出来。
此时,趴在床上的小人儿被厚厚的纱布紧紧裹着,这更加显得他的腰身不盈一握。他通身的肌肤晶莹洁白,此时在阳光的沐浴中甚至闪动着圣洁的光芒,让人不忍亵渎。
身后许久不见动静,安尘奇怪地睁开双眼望向乔景:“怎么了?”
乔景如梦初醒一般:“有血渗出来了。”他开始了手部的动作,同时暗暗吃惊,自己怎么会如此反常?
乔景单手从安尘腋下穿过,慢慢托起了他的上半身,接着另一只手运气划开了安尘身侧的纱布,又轻轻放下了他。
一层一层展开纱布,那颜色也变得越来越红艳。终于到了最后一层,可是那纱布又与伤口粘连在了一起。
“嗯”安尘闷哼一声。
乔景出言道:“忍一下,会有点痛。”
安尘咬着牙没法开口,只是点了点脑袋。
“啊!”乔景一狠心,毫不拖泥带水地揭开了纱布。
因为撕扯,那伤口再次裂开,血液从翻开的口子深处冒出,乔景看到安尘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可是却强忍着不抱怨一句,心脏不禁一阵抽痛。
撒上药粉重新包扎好后,采桑端着一盅清粥过来了。
“把粥放下,你先下去吧。”乔景淡淡地吩咐。
采桑领命而去。
乔景拿出巾子替安尘擦了擦额头上疼出来的汗,低声说道:“我喂你吃一点粥吧,你身体太虚弱了。”
真不可思议,安尘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耳中所听的,那个清冷谪仙人居然对自己如此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整个人已经恍恍惚惚如飘在云雾之中了。
小心翼翼地扶着安尘坐起身子,为了避免磕到伤口,乔景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
双手环过怀里的人,他一手端着盅子,一手执着勺子,一勺一勺地把粥送到安尘的嘴边。
看着安尘乖巧地一口口将粥咽下去,乔景觉得自己心里突然变得暖融融的——安尘真招人疼,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喜欢小孩子。
可怜的安尘一定不会想到,乔景因为解释不清自己的情感,已将此归属到对小孩子的爱怜一类了。
“嗯,恢复得不错,伤口已经结痂了。”徐大夫抚摸着花白的胡子补充道:“结痂的时候伤口会很痒,你注意千万不要用手挠,不然就麻烦了。”为安思远看病的时候徐大夫就已经与安尘结识,他非常欣赏这个聪慧懂事的少年。
“多谢徐老先生了。”安尘一直很敬重这位医术高明的老大夫。
“呵呵,哪里哪里,你要谢的是乔家小子,要不是他及时带你过来,你早就一命呜呼咯。”
安尘内心震动沉默不语,徐大夫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笑了。
“哦对了,安尘哪,你的脉象几位奇怪。”想起了什么,老先生恢复了正色:“一般人就算气虚体弱脉象也不至如此,而你的脉搏极慢极浅。按理说你这样的应该早就缠绵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