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
云河背对着他,提笔作画,已经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
江恒盯着云河光裸的后背蹙起眉心,不知道什么激发了他的灵感,衣服都等不及穿。
三个小时后,云河放下笔,颜料在水里化作小游蛇悠悠打转。
这幅画在日后成为云河少见的油画作品之一,后辈研究云河的学者惊叹一代国画天才在油画方面竟然有如此造诣。
只是,他们无从得知,为什么他的油画作品这样稀少,一生后世才流传出几幅。
同样,他们也会不知道,他的油画此生只为一个男人所作。
云河走出画室,这才发觉自己衣服还没穿,后背凉意浸骨,但是他的大脑还处于非常兴奋的状态,烧得每块骨头和肌肉都在发痒。
所以云河一走进主卧的时候,江恒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愣住。
因为江恒看到云河的性器勃起了,甚至一路走近时它还在一晃一晃。
就好像在向他点头示意,两秒后,江恒为自己这个想法失笑。
云河的眼睛都在发亮。
江恒很少在他画画的时候打扰他,哪怕刚才云河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地在画室坐了三个小时。
而不管他,再不济的后果就是某人要感冒。
于是,
云河看着江恒手里的感冒冲剂,皱起眉头,满脸写着拒绝。
江恒目光避过不安分的那一处,言简意赅:“喝。”
云河端着杯子,他连续坐在凳子上画了三个小时,不仅没有疲惫,反而是精神饱满,各个方面。
一口气将苦苦又甜甜的不明液体喝完,云河舔了舔嘴巴,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恒,几乎能盯出个洞。
他放下杯子,一只膝盖跪在床边,动作缓慢,俯身攀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恒,背脊弯出
一个漂亮至极的弧度。
前几个小时喝下去的果酒这时候好像才发挥它的作用,云河那个眼神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江恒迎上云河的目光,也许能听到空气中无声滋啦的电流声。
他抓住云河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温热的掌心包住云河微凉的手背,把他带进怀里,另只手圈住江恒的腰。
两人倒在床上,唇碰到一起,紧分不开。
云河两只手缠着江恒的背,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冷。”
这时候,他好像才想起来自己在画室冻了三个小时。
江恒察觉有东西顶在自己的大腿上,耍流氓还能很无辜的样子真是云河的独家技能。
“马上就不冷了。”江恒的声音低哑,手在云河顺滑的脊背上流转,然后凹陷的脊柱沟往下……
云河发出一声黏腻的“唔”,身体一紧,随后又放松下来,把江恒缠得更紧,白皙的脚趾在江恒的小腿上无意识地磨蹭。
……
江恒摸着云河潮湿的头发,云河半合着眼睛,眼角是红的,身上的潮红也还未散去,这会儿倒像是真正喝醉的模样。
到底是体力耗尽,回家那会儿让他泡澡已经是不对,眼前江恒也不大可能把人抱进浴室,但是后面还是清理。
“还能下床吗?”
“累。”
怀里的人拖着长音。
云河整个人躺在江恒的胸口上,耳朵听着一拍一拍的心脏跳动声,声音有点疲惫,低声说:“擦擦就好了。”
江恒嗯了一声,中途有鸣金收兵的意思,但是云河不肯,眼角微醺地看着自己……江恒把人从自己身上挪下去,下床,拧了热毛巾出来。
云河闭着眼睛也能配合着抬手抬脚,最后没等擦完,就趴着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确定会不会被锁……
出现的歌是shape of my heart(文中出现的一段翻译)
i know that the spades are the swords of a soldier
我知道黑桃是战士的剑
i know that the clubs are weapons of w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