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输入血浆只会让她的身体反噬,她进了手术室不到一个小时,医生就已经宣布死亡,”那时候的他,才刚刚五岁,刚上幼儿园,什么也不懂,满手都是吴宛之的血,呼吸之间尽是那血液的腥气。
那股满是血液的味道,他想,他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记。
苏晚喝了一口水,好一会,才继续问道,“那那叔叔呢。”他,他怎么没有出现。
宋燕行嘲讽的勾唇笑了一下,声音很轻,苏晚还是听到了,那是宋燕行对宋博洋毫不掩饰的鄙夷笑声。
“他在宋氏忙着项目,忙着出差,忙着和外国人一起拼酒,所以妈妈得了精神病他不知道,妈妈在卧室里割腕了三四个小时也没人知道,”佣人打电话告诉他的时候,吴宛之已经被盖上了白布推向了停尸房。
回忆还在继续。
那时候的宋燕行以为,父亲只是忙,忙的没时间管老婆和孩子,年纪尚小的他对父亲是恨的,却还没到达希望对方去死的地步。
医生给妈妈得出的死因是,臆想症潜伏多年,再加上没有药物抑制,最终走向了割腕的这条路,这话就比较官方了,简单的来说,吴宛之,是得精神病自杀的。
宋博洋年轻的时候特别的雷厉风行也很有头脑,迅速的封了消息,只以吴宛之生了重病而亡的消息下葬,在卧室收拾吴宛之遗物的时候,宋燕行无意间在床头柜夹层里发现了宋博洋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照。
宋燕行不认识那个女人,却认识自己的父亲,他被照片惊呆了,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女人可以和妈妈一样搂着父亲的脖子做出那么亲密的事情。
佣人在收拾床铺的时候又在被窝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一看到上面都沾了血,没仔细看上面的内容就先惊叫,宋燕行正站在床边看着手里的照片,被叫声吸引过来,正好看到手里的纸条。
一把夺了过来,信纸一样的纸条,上面写了很多字,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一个字也不认识,面色阴沉的让佣人把纸条上的内容读给他听。
佣人被宋燕行瞪的害怕,也顾不得细看上面的内容,当真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等读到一半,才发现内容不对劲,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宋燕行的脸色,小小年纪,满是婴儿肥的脸上,此刻全是怨恨和阴毒。
手上的纸条仿佛有千斤重,佣人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段时间因为夫人去世的关系,家里的气氛本就紧张,原本活泼可爱的小少爷也变得难以接近,佣人这个时间不敢招惹,连忙把纸条放在床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