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上课,一个人在病房里陪着昏迷不醒的齐宇,没有告诉任何人的简墨,在病房里守了一整夜。
简墨没带钱,却知道齐宇包里那张银行卡的密码,遇上提款付清了所有的账目,之后没吃没喝的,就这么守着他。
他只是拿了凳子坐在齐宇床边,看着已经脱离危险的齐宇双眉紧蹙,眼睛里似乎还有血丝。
天亮的时候,简墨直接趴在床边睡着了,医护人员查房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醒了,人一走就又睡了。
齐宇在昏迷中一直在做梦,梦到了许多,从小时候到现在。
他梦到了和爸爸一起窝在漏水透风的小破屋里,两个人拿着东拼西凑的捡来的纸牌玩得不亦乐乎,
又梦到了在街头和小混混打架,打的头破血流,瘸着腿的爸爸背着他艰难的去医院,两人几天没吃上口饱饭,
接着又梦到了自己遇到了傅天,然后开始操办起武馆得事,
最后梦到了自己苦苦追求到手的简墨扬长而去,大手一挥,带着简母越走越远,头也不回,急的伸出手想拉住他,却够不到,浑身忽然没了力气瘫在地上……
梦境在简墨消失的时候戛然而止,齐宇猛地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躺在病房,打着点滴,里里外外的被纱布缠了个结实。
他依稀记得昨天下午自己好像一直在输血、抢救,门外有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在焦急的等待。
无影灯照在头顶,似乎是在告诉他,自己命在旦夕,也感受到了魂魄似乎要离体的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最后又想到了简墨,然后开始做梦。
睁开眼的齐宇有些迷茫,梦里的简墨离自己远去,一去不回头,再也不会回来了,然而现实里,他看见挂着黑眼圈,依然蹙着眉趴在自己床边的的简墨,带着一脸忧虑。
齐宇想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却抬不起来胳膊,最后放弃了,看到人在身边似乎很踏实,又合上了眼睛。
当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的声音时,简墨醒了,去看到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驼着背,带着两个黑衣服的高大男子,站在病床边看着齐宇。
简墨有些紧张,自己明明谁也没告诉,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发不出声,连忙倒了杯水,就着冷掉的白开水润了嗓子,“你们是谁!”
为首的老人扫了简墨一眼,“你就是简墨吗?”
简墨目光沉了沉,“我问,你们是谁?”
“床上的是我孙子,你说我是谁?”
简墨站了起来,“呵,齐宇没说过自己有个爷爷,他只说过自己没有亲人了,爸爸早就没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爷爷!”
搁在以前,简墨绝对不会对一个比自己年长的老人这么说话,也不会对第一面见到的陌生人趾高气昂,但现在涉及到了齐宇。
什么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爷爷,简墨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痛恨这个不明就里的老爷子,害的齐宇有了这么一个阴暗的童年。
一旁的黑衣人盯着简墨,似乎想大声斥责,老爷子一抬手制止了,“我和他之间有些误会,所以他没跟你说过也是正常的,我听说他出事了,所以赶来看看。”
简墨攥紧了拳头,却忍住不让自己的声音大的吵到床上的人,“误会!什么样的误会让你这样绝情,还有,这事我可没告诉任何人,您老是从哪里知道,您的孙子躺在医院命悬一线!”
老爷子没想到看起来年纪不大,温文尔雅的一个学生这么咄咄逼人,“我的孙子我怎么不关注,我当然知道他出事了,那个肇事司机精神有问题,所以……”
“精神有问题!我他妈没见过这么有目的的精神病,就奔着齐宇撞!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简墨私下里透过朗越了解过这个老爷子的事,老爷子总会暗地里帮齐宇摆平许多事,可是武馆失火,老爷子似乎除了出钱,压根没去查纵火犯为什么纵火。
警察调查原因的时候,得出的结果只是寥寥数笔,任谁也不信,明显有人暗地里阻碍着调查,这本事,在这里可不就老爷子有吗,但齐宇懒得管,傅天他们也懒得管。
简墨也奇怪,老爷子为什么不查清楚,这不像他一贯的作风,还有这次,昨天出的事,今天就跑过来,还说什么肇事司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