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即使昨天她在小南桥空等,她也不忍责怪自己喜欢的人。今天他不肯说出爽约的原因,她也愿意接受他的道歉。可就在刚才秦海鸥离开时,她却从他的言行中感到了明显的回避与疏离。他专程过来,却是为了道过歉就走,不愿在此多做停留。纳兰锦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竟让他的态度发生了这样的转变。现在他匆匆离开了,她没有机会问,也无人可以倾诉,虽然她并不怀疑他道歉的诚意,但这样的道歉非但没能让她的心情有丝毫的好转,反倒令她更加不知所措,从昨晚就憋在心底的委屈也随之爆发出来,急于寻求宣泄的出口。
她的目光从窗外回到手中的书上,还没接着看下去,眼圈就先红了,片刻,终于伏在茶桌上哭了起来。
***
谭硕的鼻子疼了一宿,到了隔天下午,虽然已经过去24小时,不用再冷敷,但是淤肿还没有消除。他在米粉店翻箱倒柜找不着药,便来客栈借红花油,正拿着瓶子往手心里倒,就看见两个陌生女人来到院子门口,仰头瞧了瞧龙溪客栈的招牌,走了进来。
“住店呀?”恰逢珠珠有事出去了,院里又没有伙计在,谭硕便上前招呼着。
两人一前一后地停住。前面的是个戴墨镜的女人,风衣短裙高跟鞋,手边扶着一只小巧的银灰色四轮拉杆箱,不像是来旅游的,那干练的模样倒更像是出差在外的白领。与她相比,后面的那个就质朴多了,扎着马尾辫,穿着仔裤运动鞋,背着双肩旅行包,看上去像个来旅游的大学生。
这两人风格迥异,却是结伴来的,谭硕的目光在她们身上转了一圈就看住了前面的那个,显然她才是两人之中拿主意的人。
果然,那女人站住脚后就取下了墨镜,缓缓环视小院,又往客栈的小楼看了看,把眉一挑:“这地方几星?”
“没星,呵呵。”谭硕笑得十分憨厚。
那女人皱了皱眉,目光回到他脸上,盯住他青肿的鼻梁看了看,又问:“老板娘是叫珠珠吗?”
“对!”谭硕点头,心想既然知道珠珠,那说不定已经订好了房,便把两人往堂屋里让,“登记在那边。”
那女人不动,从随身的包里取出手机,刚按了两下,就听见一个声音叫道:“于姐!”
这声音对三人来说都很熟悉,秦海鸥抱着一个西瓜快步走来,先是惊喜地向来客招呼:“于姐,甘柠,你们好快,怎么到了也不告诉我!”接着便转向谭硕,指了指拿墨镜的女人,“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于姐,我的经纪人,”然后指了指那个学生模样的姑娘,“这是甘柠,于姐的助理。”
那个被称为“于姐”的女人见秦海鸥理所当然地为双方介绍,眼中闪过震惊的神色,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听谭硕忙不迭应着“你好你好,幸会幸会”,便也利落地伸出手:“你好,我是于豆豆。”
谭硕抓着她的手握了一下:“谭硕。”缩回手时才想起自己的手上全是红花油,忙在衣服上蹭了两下,然后转向陈甘柠。
“您好,我是陈甘柠,您叫我小陈就好……”陈甘柠见谭硕在衣服上蹭手,不知他的手上沾了什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和他握了一下。
一旁的秦海鸥还在介绍着:“这是谭硕,是我在这儿认识的朋友,他是——”
“是卖米粉的!”谭硕把话接了过去,笑呵呵地朝米粉店努了努嘴,“我的店就在隔壁,有空过来尝尝我家的招牌酸菜粉啊!”
于豆豆听他这么说,不免更觉惊讶,但谭硕没有更多的话,只笑着说了句“你们忙吧,我回去看店了”,便离开三人向米粉店走去。
秦海鸥望着谭硕的背影,心里有点失落。虽然他迫切地希望将谭硕的真实情况告诉自己的经纪人,但他并不打算在双方第一次见面时就这么做。谭硕刚才的反应看似热情,可实际上却透着一股子紧张与抵触。秦海鸥能感觉到,谭硕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愿让别人知道他作曲的事,并且也不愿与于豆豆这样的经纪人有过多的接触。
于豆豆看着谭硕走远了,立刻神情严肃地问秦海鸥:“海鸥,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这大半年来,秦海鸥的情况一直是对外保密的,于豆豆为此没少费心,可刚才秦海鸥竟然将她的经纪人身份直接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