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还不够熟悉的缘故。不仅如此,那琴声的情绪和吟诵的味道似乎也与词意不符,虽然纳兰锦已经努力在向词的意境靠拢,但在秦海鸥听来,她的这种努力非常勉强,其结果非但不怎么凄清,反倒产生了一点反效果。秦海鸥很好奇阿四是如何得出上述结论的,又心想或许是自己听错了,便将目光转向纳兰锦,想听听她怎么说。
纳兰锦听阿四说完,只是笑着不说话,先将古琴收起来,又将茶具逐一摆上,转身拿茶壶的时候,飞快地看了秦海鸥一眼。
秦海鸥本来还在纳闷,忽然被她一眼看过来,心里顿时就明白了。纳兰锦的这一眼里很有些偷着乐的意思,她是在笑阿四明明没有听懂,却还一个劲儿地夸她。秦海鸥知道了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又见阿四的表情很认真,便没有开口,只是低头喝茶。
阿四见纳兰锦对自己的评价没有反应,屋里也没人说话,觉得有点尴尬,站起来道:“你们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纳兰锦笑道:“你也该走了,这一下午喝掉我多少茶!”
她这句本是玩笑话,不料阿四的脸竟沉了沉,转身就往外走。秦海鸥坐在他旁边,没能看清他起身后的表情,见他这就要走,忙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声“再见”。阿四置若罔闻,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纳兰锦望着阿四的身影消失在窗外,思索了片刻才又开口:“秦大哥,我好像惹到他了。”
“嗯?”秦海鸥不知她这话从何说起,十分不解。
可是纳兰锦却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回头看向秦海鸥,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秦大哥,你来说说看,我弹得怎么样?”
秦海鸥想了想,委婉地道:“你好像并没有什么伤心事。”
纳兰锦哈哈一笑:“被你发现了!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秦海鸥实话实说:“凭感觉。”
纳兰锦笑道:“我不是惆怅客,也没有泪纵横,叫我如何断肠声里忆平生啊!”
秦海鸥也笑了:“你如果心里面高兴,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弹难过的曲子。”
纳兰锦不平:“这可不能怨我,是你们非要我弹的!本来阿四说说也就罢了,谁知连你也跟着起哄!现在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了?”
秦海鸥回忆了一下,确实如此,便道:“是我不对。”
纳兰锦没想到他认错认得这样干脆,着实愣了一愣,才又想起来问:“秦大哥,为什么你的感觉总是这么准确?”
以前秦海鸥来茶叶店喝茶时,曾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