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两口。秦海鸥问:“明天我想把‘拉二’的谱子借出来用一下,可以吗?”
谭硕知道他是要把谱子带到琴房以便练习时参看,便道:“你现在就去拿吧,明天上午我要睡觉。”想了想又道,“我在店里的时候楼上都不会锁门,以后你想看什么就自己去找。”
秦海鸥听他这么说,心里很是高兴,当即站起来看了看他。
谭硕道:“你去拿吧,我抽完这根。”
秦海鸥这才独自去了米粉店,不出两分钟就拿着谱子回来了。两人又聊了几句,秦海鸥便上了楼。
这时客栈的院里已经清静了许多。谭硕见阿毛似乎精神不振,便叫他早些回家。可是阿毛听了却很惶恐,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我明天还来上工吗?”
谭硕奇道:“你不上工难道还想把妹?”
阿毛苦着一张脸说不出话。他先前看到秦海鸥给谭硕买烟就已经很紧张了,后来又见谭硕同意秦海鸥自由出入米粉店二楼的房间,心中更是没底。要知道那房间可是老板的私人地盘,在阿毛看来是个相当神秘的地方,他跟了老板这么多年都没能得到许可进去看上一眼,现在却被后来者占了先,他真的很怕老板一时冲动就把伙计换了人,告诉他明天不必来上工了。
阿毛深知谭硕的脾气,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个清楚:“老板,你是不是打算给店里添人手啊?”
谭硕叼着烟把他看了几眼,终于明白过来他在担心什么,把烟拿下来骂道:“你今天是不是西瓜吃多了,脑子里面都是水?我把小秦雇来当伙计,他的工资你来付啊?把你卖了也付不起!你再不滚回去睡觉,明天就真的不用来了。”
阿毛一听,反倒放下心来,连声道:“好,好,那我走了!老板再见,老板晚安!”说完便利索地消失了。
谭硕笑了一声,继续抽自己的烟,同时想起一下午都没顾上看手机,便将手机的屏幕按亮,随意扫了一眼。
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是柳阳发来的:方便时来一趟,别让海鸥知道。
谭硕把手机揣回兜里。看来这充实的一天还没有结束。他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果然见秦海鸥换了运动装下楼来,先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做了做准备活动,轻快地跑了出去。
谭硕看他跑远了,这才掐灭烟头走出院门,慢慢地向柳岸走去。
柳岸白天卖咖啡,晚上则主要卖些酒水饮料。谭硕来到店里时客人不算很多,柳阳正在吧台调制一杯鸡尾酒,见他来了,便示意他到后院去等。
谭硕在后院刚站了片刻,柳阳就交代好手里的事情赶了过来,见了他也不急着说话,先将他领到琴房里,又将琴房的门关上,这才转过来看着他。
谭硕说:“你能不能别搞得跟地下工作者接头似地?”
柳阳在琴凳上坐下来:“你别不承认,你我都是地下工作者,而且我今天才知道,你潜伏的时间比我长得多。”
谭硕笑:“你和小秦是什么时候接上头的?”
柳阳于是从自己认出秦海鸥开始,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讲到秦海鸥切菜伤了手时,少不了将隐忍多日的怨气发泄了出来,最后忧心忡忡地问道:“你是学音乐的,依你看,他的情况严重吗?”
谭硕想了想:“如果他今天说的都是真的,那的确是有点严重。”
柳阳皱着眉:“那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让他好起来?”
谭硕道:“没有。”
“真的没有?你再想想!”柳阳不肯放弃。今天当谭硕和秦海鸥走后,她又独自把这件事想了很久,还上网搜索了一下相关资料,却没能找到有用的信息。虽然她很喜欢古典音乐,但秦海鸥所面临的问题似乎属于专业的范畴,无论是心理上还是音乐上,柳阳都无力为他提供更多的帮助。因此她决定找谭硕商量,她想听听专业人士的看法,既然谭硕也是学音乐的,也许他能看出秦海鸥的症结所在,找到帮助秦海鸥恢复的方法。
“连心理医生都不管用,我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可谭硕却道,“不过看你这么崇拜我的智商,我还是很感动的。”
柳阳不说话了。她感到很失望,但更多的是沮丧。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秦海鸥在她眼里已不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