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戚铭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听了这话,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
徐闻野抓着被沿往下扯,硬是让他把鼻子也放了出来,借着光仔细看了看人,失笑道:“怎么还不高兴了。”
戚铭眼睛粘在天花板上,一板一眼地说:“没有不高兴。”
他想了想又说:“那你珍惜今晚,明晚我就不在这里了。”
徐闻野在他背后笑了笑,搂着人说了声好。
戚铭干脆一声不吭了,连睡着都是气呼呼的——好什么好!
最近也有些戚铭不知道的事儿。
徐闻野在家等戚铭的时候,还在忙另外一件事,比店铺的事儿还要重要。戚铭最近一门心思扑在他的店上,正好给了徐闻野悄悄策划的时间。
他们的婚礼。
说是婚礼也不准确,他俩几乎没什么能请的宾客,父母也不可能到场,顶多就是请几个朋友一块儿吃顿饭罢了,反正重点不在于此。
徐闻野最想的其实是和戚铭出国领个证,他对这个执念虽然不是很深,但戚铭是那种很看重仪式感的人,徐闻野觉得他应该会喜欢。
这些东西看似简单,但落实到一日三餐晴雨冷暖,浪漫的旅程便立即变得琐碎繁杂起来。徐闻野既是怀着给戚铭一个惊喜的心思,也是不愿再拿这些零碎的事项去烦他,哪怕对戚铭来说压根不是烦扰。
第二日,戚铭与厂家约的十点,他六点钟便起了床,坐在床边上慢吞吞地收拾衣服。
“我真搬过去了啊。”
徐闻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正要开口不正经几句,突然眼尖看见戚铭卷了团东西往箱子里塞。
睡了人这么久,徐闻野一眼就认出那是哪件,甚至连那胸低到哪儿,能露多少大腿都一清二楚——
那他妈不是件女式睡裙吗!
“你带裙子?”
他心疼戚铭辛苦,破天荒地这么久了只互相用手帮助过两回,戚铭天天套着他那几套被他称作“老头衫”的睡衣,结果这人要搬出去睡反倒带了条睡裙?
戚铭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箱子一合,落了锁。
“对啊,”他笑眯眯地冲徐闻野摆了摆手,“我走啦,有空常来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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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铭离开的背影可潇洒,消失在门口时昂首挺胸得仿佛是去单身周游世界。转眼到了下午,他坐在门口小板凳上心不在焉的时候,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徐闻野今天休息,也没听说有什么安排,戚铭敢拍着胸`脯保证,就凭早上那句话,下午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