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闻野居然也要和他结婚。
陈启突然站起来,说了句话,往店里走去。
戚铭点点头,过了几秒,茫然地问徐闻野:“他怎么了?”
“店里的事,他去看一眼。”戚铭就差把心不在焉四个字写脸上了,徐闻野反问他,“你怎么了?”
戚铭双手捏着杯壁,手指不安地在凸起的花纹上摩挲。
“你刚刚说的结婚……”
“嗯?”
阳光亮堂堂暖乎乎,使人温柔,也心生勇气。
被阳光笼罩的戚铭声音轻得像空气里闪着金光的尘埃。
“……当真吗?”
徐闻野略有些硬的指腹触碰到他的左手,慢条斯理地一根根划弄,好像他的手指能拨出高山流水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光天化日,戚铭被他这样充满调`情意味的手法摸得有些不自在,微微蜷了蜷手,离了杯壁一瞬,想换个位置。
这一动,无名指就落进了徐闻野的指间。那种触感聚集在指根处,被放大无数倍,环了一圈,带一点儿压力。
“这儿有点空,”徐闻野在他耳边喃喃,“急吗?”
戚铭感觉他一下一下的,捏的仿佛是自己的心脏。这话看似来得莫名,深究起来又似乎是听得懂的。
急,或者不急。答案非黑即白,他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说。
“急也没有用。”徐闻野将他的手又重新贴回杯子上,杯子里的水已经冷了,和徐闻野的体温形成了鲜明的落差。
这也是实话,戚铭嗓子眼里出了点儿声响,“没关系,我……”
“一般婚戒订做都得半个月才行,”徐闻野打断他,接着往下说,“刚刚才量了尺寸,还得报给店里,挑款式,前前后后可能还得委屈你一个月。”
“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不过我好像不太擅长这个。”他短促地笑了一下,“每天都跟你在一起,想到什么都想立刻跟你说,只有这一句,总得憋着。”
“宝贝儿,今天你要不问我,我可能还能忍忍——现在不行了。”
他一手横在戚铭背上,身子一歪,没骨头似的赖上他左肩,热烘烘的气儿混着秋日正午的暖风,逮着那一只耳朵欺负。
“铭铭,要不要和我结婚?”
一群女孩子穿过门前的座椅,说说笑笑往街后走了,住在附近的老人路过他们身旁,没有多远拐进了一条民巷,透过猫咖的深咖色玻璃门,陈启还在跟人说着话。
小笼包还在对面的医院里,陈启说那里技术很好,完全可以放心,再过半小时就能去接小东西了。
他看见的,所知道的,都在按着平和快乐的轨迹发展。他甚至想起前两天常芹告诉他,家里的